我好難受,放佛有什麼東西想要撕裂我的身體,我並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

但是一旁的顧南燭清楚的看到我的變化,我整個人都變得通紅了,眼角甚至有狠戾的血光,排山倒海般的痛感包裹著我。

“蘇瑾蘇瑾!”顧南燭一直在叫我,我放佛能夠聽到,又好像聽不到,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

“嗬嗬,有點難辦呢?”意識無盡的迷茫卻有無盡的清醒,我看到相槐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動。

然後就是無窮無盡能夠淹沒我的黑氣從相槐身上冒出了,準確的說、這才是真正相槐的本體。

一縷殘魂,一縷帶著陰氣的殘魂,與燭陰融合這麼多年,甚至我們最初進來是見到的那些小陰蛇,都是這種融合的表征。

可以說現在得相槐是一縷黑氣,隻要毀了這縷黑氣,這個空間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同樣的,著綠黑氣能夠直接侵蝕人的魂魄,若是被他沾染上,靈魂殘缺是小事,永生永世就會墜入無邊的痛苦之中。

我很清楚的看到那縷黑氣向著我而來,放佛是察覺到我的變化了,想要抑製這種變化,但是我的心靈無比平靜,好像知道自己總不會這樣輕易的被傷害一樣。

果然當黑氣靠近的時候,我的身體莫名的發出紅光,一種令人不祥的紅光,但是並沒有傷害我,隻是保護。我就像是靈魂離體一般,站在高空俯視這個場景。

紅色的黑色的相互碰撞,相互融合,甚至相互吞噬,相槐的聲音漸漸淒慘起來,我覺得自己放佛是吃到了很美味的東西一樣,不知滿足的吞噬。

停下停下,但是身體根本就不受我的控製,好像是本能一般,有人傷害我,就有防護的力量。

我的心裏有點惶恐,不是對這個世界,而是對我自己,我活了這麼多年,除了因為遇到顧南燭,而遭遇的這些千奇百怪的事情之外,一直都是一個在正常不過的人,生活平凡而安寧,但是現在,我好想卷入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相槐的力量越來越弱,沒有黑氣操縱的骨架一點點的消散開,胖子和徐飛翔沒有事了,顧南燭,他似乎也很驚訝我竟然有種奇怪的力量。

紅色的氣體徹底吞噬了黑氣,我的靈魂卻還在飄著。

“果然是,是我看錯眼了。”相槐的聲音消散,黑色的蛇眼放佛沒有了光,最後的聲音中有種奇異的解脫感。

“蘇瑾,你沒事吧?”顧南燭擔憂的問我,但是手在觸碰到我的皮膚的時候,被灼傷了,我在半空中著急的想要告訴他不要碰我,但是已經晚了。

顧南燭驚異的看著我的身體,徐飛翔試著碰了碰我的額頭,沒有問題。

我看到我的身體突然癱軟在地上,大戰之後大家都筋疲力盡,胖子在被甩飛之後,依舊沒有緩過來,距離我們很遠,他似乎早已沒有精力了,整個人像跑了一場馬拉鬆一樣,隻剩下喘氣了。

徐飛翔和顧南燭圍著我做了下來,剛才他們兩個人離得近,對於兩股力量的碰撞很有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