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應的,這也隻能是夢了。
“你留在這裏,隻是為了偶爾看一看真真?”夢鬼點了點頭,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男人都會在失去之後悔恨,但是這已經是假的了,為什麼還要呆在這裏呢?
我進城之後並不知道這裏是假的,都會有種失落感,他一直都是清醒狀態,怪不得始終不能再城裏久居,清醒的看著那些自己可能應該失去的東西,按照原來的軌跡發展,這樣的痛心,誰能忍受呢?
“你還要一直在這裏待下去嗎?”夢鬼又點點頭。我有些不忍,這個男子已經為了自己犯過的錯誤懺悔了這麼多年,眼看著,也應該夠了。
“離開吧,這麼久了,真真一定早就原諒你了。”聽我這麼說,夢鬼楞了一下,然後就笑了,你說的是真的嗎?他的眼裏清清楚楚的寫著這幾個字。
我突然覺得這個情形有些不對勁,似乎,隻有說到真真的故事的時候,這個男子才會正常一些,其他時候,好像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
我本來隻是隨口安慰一下他,勸勸他不要那麼自苦,他竟然就這麼信了。雖然自己的話被這樣信任,這種感覺應該很好,但是有一種騙小孩的罪惡感怎麼辦?
強忍著罪惡感我點了點頭:“你在這裏守了這麼久,真真早就知道了,她原諒你了。”夢鬼機會要捧著臉跳起來了。
剛才一個憂鬱憂愁的美男子突然變成沒什麼腦子的二哈了,我有些不忍直視,這明明講故事,帶我進城這些環節都做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暴露了呢?
“她原諒我了,那我要去看她。”夢鬼依然在獨自自言自語,然後扳著手指數著日子,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拉著我就像離開這裏。
“你知道去哪裏找她嗎?”這個問題似乎難住他了。
“去投胎吧,他自然回去找你的。”我不知道事情會怎樣發展,但是做一個孤魂野鬼,哪怕在這裏守著大門,時時心痛,應該不如去投胎重新做人好吧?
“投胎,對,投胎。”夢鬼使勁點點頭,然後即要離開,我又拉住她。
“這座城怎麼辦?”似乎想了一下,然後夢鬼有些任性的說:“不管它了,我要去投胎,見真真。”他的身體慢慢有些透明,有些快。
是了,他本來活著的時候,就已經傷情了很久,那時候應該魂魄就已經不穩了吧!死後在這裏,偶爾見一見真真,與來訪的人講一講他們的故事,這樣錐心的事情,日日在他心中,他現在這個樣子,也算是正常了。
世人皆道情路苦,為愛癡狂者比比皆是。
我看了看女媧城,然後閉上眼睛,在睜開的時候已經在臥室的大床上了,顧南燭憂心的盯著我。
“你睡了三天。”我衝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