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燭是一個特別沒有安全感的人,我一直都知道,但是自從我們兩個人談過心之後,顧南燭將自己的心刨銑給我之後,顧南燭的安全感似乎又降低。

我顧不上去管那隻鴿子了,抱著顧南燭,心裏很難過,越是沒有安全感的人,越說明以前的生活過得不如意。

顧南燭是顧家的長子,可以說從出生開始就站在金字塔的頂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這樣缺失安全感,他以前的生活,可能也就是那種隻剩下錢的生活了,我的心鈍鈍的疼。

顧南燭似乎被我安撫了下來,我抱著他一動不動,他也站在原地任由我抱,我的眼淚一點一點打濕了顧南燭的襯衣。

可能是察覺了我的眼淚,顧南燭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後抬手摸摸我的頭發,歎了口氣:“算了,我不問了。”

我使勁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心疼顧南燭,很心疼很心疼。

現在我可能有些說不出話了,那麼,不如來用行動證明吧,我雙手捧著顧南燭的臉,一個帶著苦澀眼淚氣息的重重的印在顧南燭的唇上。

顧南燭立刻反被主動為主動,緊緊的抱在一起,我們兩個的心貼著心,顧南燭,你能感受到我的心情,嗎?

我們兩個都有些氣息不穩,顧南燭捧著我的臉低低的笑了起來:“這麼著急?”我的臉羞得通紅,但是無論是我的眼淚還是顧南燭的醋意,都被這個息下來了。

“淚包子,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喜歡哭?”顧南燭細細的幹了我的眼淚,我有些不好意思。

“顧南燭,我愛你,隻愛你一個,一直都愛。”我有些沒有邏輯的話,讓顧南燭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真的開心的大笑,我很少見顧南燭這樣笑。

“我知道了。”顧南燭半天才說了一句話,但是耳尖泛紅了,竟然害羞了,這真的是顧南燭嗎?

小鴿子在一遍撲棱這翅膀,似乎很不理解我們,我才想起來顧南燭剛才抱著我的時候,將小鴿子放了,然後它就三百六十度的圍著我們兩個人轉圈,簡直不能忍。

顧南燭鬆開我之後,小鴿子才像是終於找到了著陸點,一個猛衝直接落在了我的衣服上,顧南燭向前走了一步,小鴿子猛地後退了一步,真是太機靈了。

我越看這隻小鴿子越喜歡,伸出手去,小鴿子順著我的胳膊走到了我手心,似乎看著我沒有解腿上的信筒的意思,著急的咕咕直叫。

我將小信筒拿下來,小鴿子飛起來,但是仍然不離開,也不飛高隻是繞著我轉圈,好吧,應該是在要吃的,我都忘記了這些小東西的習慣了。

趕緊給它弄來小麵包和水,小鴿子才算是功成身退,滿意的離開了。

我手中的信筒也是白色的,打開之後,果然是宣易的來信,問我墳墓裏情況怎麼樣,最近的近況,並說他到京,果然是一個很大的城市,鬼怪而也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