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還是不答應，這是一個問題，看起來成算是差不多的。
“剛才，是你在與朱青青的靈魂作鬥爭？”這個問題我早就已經想問了，一臉陰沉的朱青青與一臉陽光的朱青青，鬥爭了半天，最後出現的是相柳。
那個時候無論是哪一個，都已經沒有精力掩飾自己的表情了，所以才會表現的那麼奇怪，如果剛才那個猙獰陰沉的朱青青，是相柳的話，那麼，相柳一定是對我們心懷惡意的。
相柳搖搖頭“隻有一個人的意識才會有爭奪。”是啊，掙紮的是朱青青，自始至終都是，相柳可能就是在兩個意識爭奪的時候，鑽了一個空子。
看起來相柳對我的惡意並不是那樣重，也對，我雖然銷毀了他的大半靈魂，但是陰差陽錯也將他剩下的靈魂放出來了。
大概對於一個被困了上千年的人來說，自由比生命更加重要一些吧。
相柳並沒有放下對我的仇恨，但是現在，跟我聯手才是更好的路，由此可見，多麼耿直的性格，在上千年的歲月流淌下來，也會產生心機的。
我微微點點頭，朱青青身上的事情，看起來錯綜複雜的，我一個人是絕對弄不清楚的，與相柳的合作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看到我點頭，相柳有些開心，但是笑容很快就隱沒了，朱青青的臉又開始扭曲，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這樣詭異的情形，真是看多少遍都不會覺得習慣。
半晌之後，朱青青的表情變得陰沉，這是又切換頻道了，這個頻道看起來不是很好說話的樣子，好想換台。
朱青青已經笑了起來：“蘇瑾，燭陰眼。”這不知道為什麼她那麼執著於燭陰眼，都已經不需要了，我的腦海中閃過一道光，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忽略了。
是了，這個陰沉的朱青青是被下暗示的那個，說明那個人是想要燭陰眼，看起來，我們表麵上的平和也維持不了了。
那天在我鏡子裏出現的時候，並不是因為想要與我為善才不殺我的，原來是因為當時不能殺我，或者不能直接殺我，所以才要借助於朱青青。
我眯了眯眼睛：“你現在已經不需要燭陰眼了，為什麼還要從我這裏搶呢？”
朱青青想也沒想就說：“我也不想的，這是大人吩咐的，我一見到你，就想要燭陰眼。”這話是絕對的實話，此前，朱青青也不記得燭陰眼在我手裏了，但是今天一來，就開始猙獰起來了。
看來這又是一個暗示，但是這個暗示，與朱青青本人意願並不算是相悖，可以說是毫不相幹，因此朱青青一點都沒有抵抗。
由此可見，當時讓她愛上連城的暗示，一定是朱青青抵抗了很久的，不然也不會表現的那樣矛盾，那時候的朱青青，既有對於連城的愛，也有憎恨。
朱青青絲毫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因此說著便要下手爭搶我的燭陰眼，這個時候，就是相柳付出誠意的時候了，我們畢竟剛剛成為合作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