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皇疑惑,“有話便說。”
軒轅玧冷笑著看軒轅玦和曲靈犀,“在父皇還沒有接見到使臣的時候,四弟就已經率先領著使臣大人上殿來了,並且這位不明真身的公主殿下也同樣未經傳喚便進了皇宮,站在眾官員和父皇的麵前,父皇難道沒有察覺到,這一切太過巧合了呀?”
昭皇皺起眉頭,似乎果然不再相信這眼前的兩個人,是啊,這件事太過離奇了。
他請來的使臣,為何會與軒轅玦在一處,並且自己派去的探子並未複命,使臣卻率先到了,就連那明珠公主,都毫無懼色的站在大殿之上等待被指認,這一切,根本不簡單,當下,他的心裏就有了裁決,隻是反問軒轅玧說:“哦?既然如此,皇兒覺得,這其中有怎樣的隱情?”
眾大臣議論紛紛,軒轅玧笑道,“眾人皆知,無論公主殿下的身份如何,四弟都愛慕不已,為了保全這女子公主的身份,得到薑國的支撐,並且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留她在身邊的辦法,就是讓使臣大人確定,來者便是真正的公主殿下,可是誰又知道,這公主殿下的身份有假,使臣大人卻也有疑呢?”
眾人恍然大悟一般,昭皇頓時感覺到一股憤怒,“老四!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你皇兄說的,可句句皆真?朕派去的探子又去了哪裏?若他真是薑國使臣,為何不由探子帶上大殿,卻由你?”
軒轅玦不緊不慢的出列,“父皇明鑒,皇兄有所顧慮乃是常情,但這背後,是有緣由的。”
昭皇眯著雙眼瞧著他,疑慮滿腹。
“使臣大人昨夜,確實宿在兒臣府邸,隻因為父皇派去請的探子,已經死了。”
頓時,驚訝聲一片,像是忽然呼嘯起的海浪,重重高漲,不見退潮。
昭皇冷笑,“探子已死,你又是如何知曉?就連朕都不知,你何故如此大的能耐,可以一手遮天,瞞天過海?”
軒轅玦跪倒在了地上,“父皇息怒,隻因兒臣心中愛慕公主殿下,便請了府中密探密切關注父皇所派探子的行蹤,好讓兒臣放心,可很快密探回報,說探子已經被人殺害,兒臣本可以稟告父皇,可不願耽誤前往請使臣,便寫了書信一封,請來使臣大人,因有人暗地裏圖謀不軌,一路上皆穿著商人服飾,瞞天過海,昨夜使臣大人剛剛抵達。便已經遭到暗殺,幸好被阻攔下來,這一路前往皇宮路途上,暗殺也並未間斷過。”
眾大臣又有些懷疑了,有人便問道:“四皇子說的在理,可臣有些疑問,若是那暗殺者真的存在,又是誰人所派?這不過是殿下一麵之詞,無法作證,且這使臣的真實身份也難辨真假,真讓臣等不知信誰。”
軒轅玧看向那大臣,“四弟的話聽聽也就算了,若是真有人胡作妄為,父皇豈能不知?我看根本就沒有暗殺者,而是四弟想要瞞天過海,才派自己早已熟悉的女子偽裝成公主殿下,將真正的公主殺害,借此和自己名正言順的成親,真可謂一石二鳥之計,且派人殺害了那位薑國使臣,如今又派人假冒了新的使臣,真是令人唏噓不已,原本兒臣就想,一個不見經傳的女子,如何這樣大的能耐偽裝成公主,沒想到現在,一切都能解釋得開了。”
軒轅玧的話,已經讓所有人都偏向了他的那一邊,眾人都沒有說話,都在看著這四皇子,究竟有怎樣的說辭,排解自己的嫌疑。
“本官雖官微人輕,卻好歹,也是有薑國官印在身的,為何大家不直接求證我這個老臣身份,而在一旁武斷猜測呢?”使臣大人淡定問道眾人,眾人立刻沉默了下來。
軒轅玧冷哼,“若是四弟勾結了薑國官員呢?那樣又該如何解釋?”
眾人又是一陣唏噓。
曲靈犀笑著看著眼前混亂,這個軒轅玧,徹底變成了瘋狗了,一個使臣怎會不帶證據前來,如此不光別人的身份證明不了,就連一節的身份,也無法自證。
可惜啊可惜,自己做好了萬全之策,別人卻非要你是傻子。
昭皇來了興致。“你且詳細說說事情經過。”
使臣大人點頭,說:“四皇子的人穿著昭國商人服飾前往宮門外求見薑王,並呈上書信與印章,書信中已有使臣死去,探子被殺,公主未證之事,此人上殿之後,薑王便派遣我帶了證據,與他一同偽裝成百姓進入昭國。”
“你的證據呢?”昭皇又問。
軒轅玧的心裏頓時忐忑起來,他沒想到一個使臣而已,還會想到帶什麼有價值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