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妃上次的傷如何了,都怪小人疏忽,竟傷了王妃。”
西先生恭敬的做了一揖,嘴角噙著恰到好處的微笑,進退得當,氣度非凡。
曲靈犀目光柔和,心中卻深諳西先生和軒轅玦之間必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今敵在暗她在明,不得不更加小心謹慎。
“不過小傷罷了,西先生不必介懷,本宮有幸一睹喚雲刀風姿,也是值得的。”
西先生笑著頷首:“小人回家後思慮再三,王妃您金枝玉葉,小人卻傷了您,還好王妃寬宏大量並未與小人計較,小人感激不盡。”
笑話,軒轅玦的人,她曲靈犀敢隨便動?
“小人手中的這把喚雲刀雖是仿製,但也算難得一遇的好刀了,若是王妃不嫌棄,小人就獻給王妃。”
曲靈犀心下一喜,要不是上一次突然出個小意外,她早就把這刀討要來了,兵器曲靈犀算不上行家,但是也精通不少,這把“假的”喚雲刀,定是可以以假亂真了。
有一把可以防身的利器,自是再好不過了。
她慢吞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視線卻是牢牢的盯在紫檀木寶盒上,足以見證她的喜歡。
“小人也算是借花獻佛了,王妃寬宏大度,實乃蒼生社稷之福。”
這就有幾分托大了,先前曲靈犀還覺得西先生有幾分高風亮節的氣度,如今又露出諂媚之色,實在是毀了之前的好感。
西先生雖是低著頭,但也是時時注意著曲靈犀的神色,她不能引起曲靈犀太多的注意,有些事情,她還不適合知道。
“西先生說笑了,隻是一個小傷口,鬧得闔府皆知,讓西先生看笑話了。”
曲靈犀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趁著兩個人都不注意的同時,哀歎了一聲,如此之文縐縐,實是不適合她,她隻想說大白話,囉裏囉嗦一大段,也不願意說出他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她向來最不喜的就是麻煩。
接了這喚雲刀,曲靈犀今後就真的同軒轅玦的命運緊緊聯係在一起了。
對於曲靈犀是天選之人,軒轅玦是開心又不開心,進退兩難,很是矛盾。
但是再怎麼樣,也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他定會竭盡所能,護著麵前的女子。
“西先生,把東西拿出來吧。”
西先生把盒子打開,那日的場景重現,彎月似的刀身,精光乍現,“左右這也是贗品,小人也知贗品恐怕不適,但小人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拿出手的東西,還請王妃見諒。”
曲靈犀摸上了刀身,真實約摸越喜歡的緊。
“君子不奪人所好,西先生當真舍得?”
這刀當是十分貴重才是,盡管不明所以,也抵擋不住一個對於武器有著執著之心的人,曲靈犀十分驚喜。
“當真,小人可不是什麼出爾反爾之人,王妃盡可放心。”西先生低聲保證道。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曲靈犀笑的真切,都是對這刀的喜愛。
薑國為曲靖樊同成景溪賜婚的聖旨已出,收到消息的夜琦盛怒。
但是第一瞬間,曲靖樊還是修書一封安撫夜琦。
本夜琦所有消息都是要經過夜蕭處理的,隻是夜蕭回了夏國處理要事,倒給了夜琦一個單獨和曲靖樊鴻雁傳書的機會。
夜蕭對著曲靖樊雖是同意夜琦和曲靖樊的婚事,但是隻是權宜之計罷了,他斷不會將自己心愛的夜琦嫁給曲靖樊。
這世間,想要娶夜琦的人,都該死。
隻是曲靖樊如今對夜蕭來說是有益的,先吊著他罷了。
夜琦用燭火燒毀曲靖樊的書信,燭光映襯在夜琦臉上,本是一副嬌媚的小女兒麵容,眼中卻滿是毒辣,生生使這張臉顯得扭曲無比。
拆散她和軒轅狁的,是曲靈犀;這一次又拆散自己和曲靖樊。
曲靖樊是曲靈犀的兄長,曲靈犀,既你不仁,也休怪我不義了。
雲門雖然在這二十年間較為神秘,但也並沒有完全和外界隔離了起來,該做的生意,還是要做的。
曲靈犀近日倒是將全副心思都投到了暗語身上,但是很快她發現要組成這樣一個買賣情報的地方實在是困難。
如今耀風城中暗語已經小有名氣了,但是如何將暗語的勢力擴出去,實在是一大難題。
耀風城這邊有安逸罩著,曲靈犀還能混得走,但是出了耀風城,其他地方的“地頭蛇”可就不願意讓出手中的勢力了。
雖說曲靈犀要做的事情對他們沒有任何威脅,甚至於在某種程度上是對他們有利的。
這樣一個隻要你肯花錢就能買到情報的組織,細想若是今後做大,自己隻要出錢,便不必再浪費人力物力去辛苦打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