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國
曲靈犀聽到書棋說的事,倒是對夜蕭有些刮目相看了。
夜晚,軒轅玦按時到訪,過來的時候就聽到曲靈犀正在和書棋談論著夜蕭和夜琦的事,,以至於他已經站在那裏,這兩個人都沒有發現。
於是他有些不悅的輕咳一聲,裏麵的人才反應過來。
書棋連忙起身:“參見皇上!”
說完之後就退了下去,而曲靈犀依舊沒有起身行禮,而是笑吟吟的看著朝她走來的男人,張開雙手,萌噠噠的說:“抱抱!”
剛剛被忽視的不悅頓時煙消雲散,熟練無比的將她抱了起來,但是卻很體貼的沒有給她的肚子一絲壓力。
曲靈犀捏著他比女人還白嫩的臉蛋,漫不經心的說:“你是不是也收到夜琦醒來的消息了?”
軒轅玦明知故問,麵露疑惑的說:“我明明收到的是靜萱醒來的消息!”
曲靈犀手依舊不安分的把玩著軒轅玦的臉,語氣有些惡狠狠的說:“裝什麼裝,難道你看不出靜萱就是夜琦嘛?”
“我隻知道,他得到了他想要的,而且我還能少操一份心!”
曲靈犀顯然想歪了,捏著他的鼻子不讓他呼吸,囂張的問:“操心?難道你喜歡夜琦那個被慣壞的女人?”
“我連你一個人都慣不過來,哪還有心思管她!”
聽到他那涼涼的話語,曲靈犀麵色才緩和了一些,依舊樂此不疲的揉搓著手裏的俊臉,淡淡的問:“那你操心什麼?”
軒轅玦老老實實的說:“少一個情敵,我可不是少操心一點!”
“情敵?哈哈哈……軒轅玦,你真是太可愛了!”
曲靈犀頓時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她家男人真是太可愛了,抬起頭吧唧親了一口,依舊笑嗬嗬的說:“他也算情敵?人家可是有喜歡的人啊!”
軒轅玦依舊占有欲十足的說:“隻要是雄性都有潛在可能!”
曲靈犀忽然嚴肅認真的說:“幸好我把你收了,不然你說誰受得了你這醋勁!”
曲靈犀和軒轅玦感情日漸升溫,夜蕭也如願治好了夜琦的病,他們之間的秘密再也沒有人來提醒了。
卻沒有人想起那孤孤單單,看起來孑然一身的冷悠呈。
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找到了她的歸宿,也知道了她懷孕了,可是心裏卻變得空落落的,好像沒有什麼能夠提起他的興趣。
但是他卻見不得別人得到真愛的樣子,他隻想去毀滅。
榕府中,一個黑影略過,落在了榕樺麵前,正是無所事事的冷悠呈。
榕樺坐在涼亭,一手拿起酒盅,一手端著酒杯,醇香的酒流入酒杯之中,麵色冷淡的說:“榕樺不知淵國太子造訪,有失遠迎,還望太子殿下饒恕!”
“這裏兩個酒杯,難道說榕將軍你知道本太子會來?”
“不知道,不過是習慣為之而已!”
冷悠呈拿過酒杯,絲毫不擔心那酒杯或者酒有問題,直接一飲而盡,邪魅的一笑,說:“同時天涯淪落人啊~”
榕樺不可置否,慢條斯理的不知道是何情緒,品著杯中的酒,並未回應。
一黑一白的聲音,在夜晚圓日的映照下,倒是顯得有幾分悲傷春秋的感覺,尤其是兩人都因為一個女子,但是兩人或快或慢的喝著酒,卻並沒有說話。
之後榕樺叫人送了一些下酒菜,冷悠呈也不客套,直接坐在大口的吃了起來。
榕樺依舊那般謙謙君子的樣子,但是仔細看,他清冷的眼眸裏卻隱隱透露著一絲悲傷,嘴角卻違和的勾起笑容。
冷悠呈吃飽喝足,臉上因為喝酒的緣故有過一絲紅潤,不過看起來神色依舊清楚,看著麵前的男人,哼的一聲說:“你倒是個矛盾的人!”
榕樺麵色清冷,嘴上卻略帶嘲諷的說:“自然不如殿下灑脫!”
冷悠呈冷哼一聲,拂袖離開,獨獨留下榕樺一人坐在月色之下,淡然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卻意外的很符合他的氣質。
仿佛他是來自九天之外的仙人,無牽無掛,無悲無喜,隨風而來,隨風而去。
可是他眼底的難以掩飾的情緒還是暴露著他凡人的本質,低頭垂眸,淡笑一聲,苦澀的說:“榕樺啊,你生來就該是一個人,有了兄弟卻還想要去奢望愛情!”
隨後放下酒杯,兜兜轉轉來到了書房。
桌上放著一張寫完字的白紙,慢慢走去,伸出那白皙的沒有血色的手指,將那張紙團了起來,作勢準備丟掉。
卻在下一刻,收回了舉起的手,兩雙手將那被揉的皺巴巴的紙團展開。
入目,滿滿一張紙上全是‘曲靈犀’‘明珠’,兩個名字卻都指向一人,也是他隻能放在心底的人。
將皺巴巴的紙鋪平,奉若珍寶般的折疊起來,放在桌下的一個上鎖的盒子裏。盒子裏已經有許多映出黑色字體的白字,想來也是關於曲靈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