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林手持一把標準的草原彎刀,直指從開陽湖躍上來的鹿鳴城,怒道:“整座島嶼隻有你的林貓有能將人麵目燒成灰燼,而身體不損壞的能力,你敢說我賀師兄是不是死於你手?!”
“是我殺的!”鹿鳴城麵色平靜地道。但他的內心已經怒火升騰,想起險些被賀成陰掉性命,他就無法抑製住憤怒。
“既然如此,那受死吧!”一向性格古怪表情古板的於林,額頭青筋暴突,揮著彎刀向鹿鳴城殺去。
“等等!”椋雪長槍一橫,擋在於林麵前,大聲對鹿鳴城說道:“你為什麼要殺賀成?”
“因為他想殺我,反被我所殺。”鹿鳴城瞥了瞥遠處亂石間賀成冰冷的屍體。
“無緣無故,他為何要殺你!”於林怒吼道。
“哼,陰險之人想殺人還要理由?”霍靖旋轉一下手中的翠笛,滿身泥漬地走到鹿鳴城身邊,笑著說:“剛才我一上岸就聽到這家夥像瘋狗一樣喊叫。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是那個陰險之徒先動的手。現在城兄無事就好。”
“霍兄沒事吧?”鹿鳴城扭頭詢問。
“沒事,他實力不過與我相當。”霍靖坦然一笑。
“現在人都死了,你當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於林怒道。
“該解釋的我已經解釋清楚,信與不信,隨你,戰或不戰,也隨你!”鹿鳴城從腰拔出匕首說道。
離火從他的懷中跳下,立時變成七尺高,一丈長的凶獸模樣!周圍的凜冽氣溫陡然升高,無形中散發出的熱能輻射,令本來平靜的藍獅異虎不由退後半步,忌憚地看著它。
自離火進晉之後,這四階巔峰的凶獸已經再難力壓離火一籌,若要鬥起來,離火最多受個重傷,而它則要斃命!此時在離火心中,一同參加試練的那些訓獸師的盟獸,除了白水雀的五階凶獸——流雲鷙,別的都不再是它的對手。
在場除了鹿鳴城,其它人都麵色突變!
“哈哈,四階,沒想到僅一天不見,離火就進入了四階!”霍靖大笑道:“太令人吃驚了!”
“好可怕的元素氣息!難怪實力如此強橫的賀成與白牙虎會被殺死,這樣強烈的靈力,恐怕我的藍獅都被會它壓製住。”椋雪暗道。
於林的臉色最難看,賀成本性他知道,估計多半是受了傳言的誘惑,又見鹿鳴城和霍靖分開而起邪念。不過,賀成的死他還是很憤怒,但沒有憤怒到失去理智。眼前的形勢很不利於他,單霍靖一人就夠足他對付的了,再加上鹿鳴城的盟獸晉階,若是椋雪不伸手,他強出頭的後果將比賀成還慘。但是同門師兄被殺,這是奇恥大辱,他又怎麼能做縮頭烏龜?一時間,他不禁猶豫起來。
“椋公主,我和賀師兄此次最重要任務就是保護你的安危,現在他橫屍於此,你不會不聞不問吧?”於林轉臉對椋雪說道。
“賀成私自離開已經棄我安危於不顧。現在這個島像瘋了一樣,四處危機,如果你聰明的話,就把這筆仇記下,等回天麻城再算。”椋雪平靜地收起了長槍。如果離火不晉階,她還真想再借機和鹿鳴城比一場。現在,她可不想看到自己藍獅異虎,被那隻林貓像瘋狗一樣撕咬。再說她與這天馬派兩人又沒多少感情,他們保護她不過是奉青木陽和訾燕之命,內心卻都不願意。
於林心中暗喜,椋雪雖然年幼,但著實聰明。他們現在處於弱勢,如果真要打起來,他肯定是第一個死傷。椋雪是的姐姐是柳北水的嫂子,她又是訾燕的閨中密友,他們不敢殺她,但他就難保周全了。現在她給了他一個台階,他自然要下來:“若不是顧及椋公主的安危,現在我就取了你的性命,先讓你多活幾日,這筆血債咱們天麻城再算!”
霍靖聞聲暗笑,明麵上鹿鳴城是柳北水結義大哥,暗裏他是雲天唯一嫡傳,連青木陽都不敢動他。賀成不過是天馬派上千精英弟子其中之一,他們天馬派能拿鹿鳴城怎麼樣?要算帳此時便算,回去就算不清了。但他也懶得駁他,戰鬥能避免就避免,真正惹急了,兔子還會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