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實力拿到五階藍訓獸紋章應該沒問題吧。”鹿名稱輕聲說道,“我怎麼感覺她氣質有變化,你還能感應出她實力嗎?”
“不能,就像當初看到你一樣。”流刃搖了搖頭,指的是鹿鳴城晉升到武王的時候。
“沒想到,僅短短幾個月,她就有了這麼大的進步,難怪成核心弟子了。”鹿鳴城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白水雀。
“白師姐,那邊好像有兩個人在談論你。”白水雀身邊一個少年武者說道。
白水雀側臉,淡淡瞥了一眼,微微吃驚,輕聲自語道:“他果然還活著,但是,似乎有點狼狽。”
“嘿嘿。”流刃伸著腦袋小聲對鹿鳴城說:“大哥,你既然想進不周七山,不如咱們過去和那個白水雀聊聊。她既然是地位很高的核心弟子,如果她肯幫忙,能向不周七山那些老家夥推薦一下,你就容易進去了。”
“可是她與我們並不熟悉。”鹿鳴城雖然不介意請別人幫忙,但也不想低聲下氣。
“聊聊嘛,不同意也無所謂。”流刃大大咧咧地說。
“也好。”鹿鳴城點了點頭。
這時,酒倌端著豐盛酒菜上來,謹慎小心地將酒菜擺好,滿臉笑容地說:“幾位大人請慢用。”
“白姑娘最近可好啊?”流刃笑嗬嗬地和鹿鳴城走了過來。
“多謝聖子關心。”白水雀微微牽動一下嘴角,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容。
“白姑娘既然已經進晉武王,想必不會介意我和大哥坐下喝杯賀酒吧?”流刃厚著臉皮露出一副潑皮的模樣,站在他身邊的鹿鳴城心中暗自叫苦,沒想到流離涉世這幾年,竟然學會了這種攀談手段。
“你們是何人?”一個精英弟子怒道。他們向來有很強的優越感,平常哪有人敢上前冒昧打擾?
一個妙齡女武者用胳膊碰了碰他,小聲地說:“鍾師兄你沒聽白師姐叫那人聖子嗎?難道你還猜測不出他的身份?”
鍾師兄當然知道,他本想說:一個彈丸之國的聖子,怎敢在木國大耍威風。但是,被白水雀打斷了,她輕輕端起酒杯,說道:“兩位公子肯賞光,我自然求之不得。”
“嘿嘿。”流刃拉著鹿鳴城毫不顧及地坐下,笑著衝遠處的忙碌的酒倌說:“喂,給這桌添兩副碗筷,再多來兩壇好酒……這桌我們請。”
“那就多謝兩位公子了。”白水雀沒有推辭,淡淡地道。
“白姑娘,你既然和我大哥同是訓獸師,那也是一場緣分。我大哥最近正好想前往不周七山拜山學武,而你現在都是核心弟子了,擁有很高的地位,不知能不能請你替我大哥說句話?讓他能夠順利入山。”流刃直奔主題道。
“如果是你,我們收徒長老或許會考慮考慮。”鍾師兄傲慢地瞥了流刃一眼,然後不屑地打量著失去胳膊,完全沒有靈力的鹿鳴城,說道:“他一個死火之人,還是個殘廢,也想進山?我們不周七山是武學聖地,你以為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進去?”
“你說什麼!”流刃頓時怒了!
“流刃!”鹿鳴城攔住流刃,雖然被鄙視成貓狗很窩火,但還是強忍住了,他勉強笑一下說:“在下不會白受姑娘好處,如果姑娘今後有什麼要在下效勞的地方,在下定當竭盡全力。”
白水雀搖了搖頭,說:“這事不難,我也要不公子什麼好處,隻是我對公子身世頗為好奇,不知公子可否告知?”
鹿鳴城沉默一下,緩緩站起來,拱手笑道:“打擾姑娘了。”
流刃也站起來,準備和鹿鳴城一道離開。開玩笑,鹿鳴城若可以報出身份,天下哪個武學聖地他進不了?隻是這身份一旦暴露,麻煩和災難也會隨之而來,得不償失。
“等等。”見那兩人將走,白水雀不由開口道:“既然公子有難處,我也不勉強,如果公子能接我這位鍾師弟三招,我也可以替公子說幾句話,入山當一名普通弟子應該沒有問題。”
白水雀身邊她的鍾師弟,為武宗七層武者,擁有不俗的實力。但她曾見識過鹿鳴城的實力,接下其三招應該沒有問題,而且他擁有這樣實力,進山作普通弟子也不會惹來非議。她之所以幫他,有兩個原因:第一,她對他的身世好奇,連青木陽這樣的人都對他有所忌憚,她自然也想知道;第二,天下男子凡見到她的美貌,無不流露出或多或少的愛慕,而他卻無動於衷,似乎隻將她當成尋常之人,她想看看當他見識到宮川雪之後,會不會也是這樣神情。
“接下這位公子三招?”鹿鳴城看著那個長著一雙雄鹿眼,桀驁不馴的鍾姓青年。
“對,公子可願意?”白水雀說道。不過,她也有些擔心,如今他已經失去一隻手臂,實力肯定不如以前,能否接下鍾師弟三招,現在還無法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