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閃發光的金元素光芒覆蓋著於浩的身體,一股煞氣從他身體上散發出來。圍觀的人更加注意鹿鳴城,想看他如何應對眼前場麵。
鹿鳴城扭頭擔心地看了敬野一眼,敬野從地上爬起來,顫抖著撣去身上塵埃,更擔心地看著鹿鳴城。
見敬野無什麼大礙,鹿鳴城輕了口氣轉過臉,這時於浩已經如疾風般撲襲過來。他目光掠一道狠色,“嗵!”空氣中暴出一圈氣痕,勁風倏地刮向旁邊的馭鶴亭弟子,鹿鳴城毫不示弱地彈步衝去。
就在兩人即將戰到一起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襲來,不禁猛然向後彈退。與此同時,一道凜冽的綠光從天而降,炸開在兩人中間。
鬥武場中央出現一名白衣男子,他腰間斜插一把短劍,所站之處石塊龜裂,絲絲靈力如輕煙般從他身體上嫋嫋散逸出來。他便是從幾千米高山巔躍下來的京風,馭鶴亭三核心弟子之一。
“專門來我派欺負實力弱的弟子,你們震猿洞好大的出息。”半麵臉上有木綠色靈印的京風冷冷說道,“若你真想比試,與我過過招如何?”
於浩忌憚地看著京風,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說:“哼,改日我師兄於火羽會親自登門拜訪!”
“嗖!”京風目光閃爍出一股令人忌憚的冷光,身體霎時間出現在於浩麵前。於浩像一個廢物般,被他抬手掐住脖子,壯碩的身體輕易被提起來,“你沒有資格在我麵前得意!他曾擊敗過藏海師兄,這筆賬我記著,終有一天我會親自向他討回。回去告訴他,讓他千萬別急晉升長老。”
“咕。”於浩喉嚨驚恐地滾動一下,在京風的凝視下僵硬地點了點。
“滾!”京風甩手將於浩甩出人群,轉過身走向鹿鳴城。
“師兄。”鹿鳴城恭敬地低頭道。
京風鄙夷地看了鹿鳴城一眼,他從心底瞧不起自己門派這些朽木般的弟子,但被別的門派欺負,他也不可能坐視不管。他毫無表情沉聲道:“沒有實力就別逞強,惹了禍還得別人替你善後,這是一種恥辱。”
“謝師兄教導。”鹿鳴城低頭說道。
“既然是亂龍穀看守,就要盡職,沒事別亂跑,更不要奢望一些不可能的事。”京風臉上始終有一種睨視的神情,卻沒有看鹿鳴城,隻當他如空氣。
“知道了。”鹿鳴城猜測出京風的意思,便點點頭。
與敬野回到亂龍穀入口前的時候,天色已經趨於黃昏,斜陽懸掛在半山腰,餘暉揮灑在七座巨山上,一派祥和壯麗!
一個十二歲左右穿著白衣的男孩,盤坐在敬野小木屋前的石塊上,似乎在等待什麼人。
“長樺師兄。”敬野走過來,恭敬地向這個比他還少的少年低下頭。
這個核心弟子抬眼看了看敬野,沒有搭理他,而是扭頭看著穀龍亂水紋出入口。
鹿鳴城突然覺得“長樺”這個名耳熟,但又不知道他曾經救過長樺家族傭兵團是否和這個男孩有關。
男孩轉過頭,用清澈俊美的眼睛看著敬野,淡淡地問:“是不是天黑之後,亂龍穀才會有惡鬼出沒?”
“嗯,隻有十五月圓夜,亂龍穀才會傳出惡鬼哀嚎。”敬野點了點頭。
男孩眉頭微微皺起,一絲擔心的神色出現在眉宇間,他又將頭扭向亂龍穀的入口。
鹿鳴城和敬野沒有說話,向男孩點了一下頭,轉身走回小木屋。
木屋裏小扁伸著腦袋向在水桶裏喝水,鹿鳴城坐到自己床鋪上,問:“外麵的那位同門是什麼來曆?”
敬野露出一副豔羨的神情道:“他是西國一個叫長樺的小家族的子弟,叫長樺逐野,是棲鳳閣核心弟子,今年僅僅十二歲,也是我們不周七山最小的核心弟子,武宗九層實力,天賦驚豔。”
“棲鳳閣不是不收男弟子的嗎?”鹿鳴城不解地問。
“是不收,但她們每隔幾十年會選一位天賦與人品好的男弟子,交給大長家培養,將來好頂替其職位。因為斬龍派向來和棲鳳閣聯姻,所以棲鳳為了防止自己門派有被吞並的威脅,故而選出一名與門主地位相當長大老,兩者擁有相當的權力。長樺逐野師兄就是將來的棲鳳閣大長老,從某種程度來講,她們的大長老更有話語權。”敬野說道。這些都是不周七山的常識。
“看來長樺家族要崛起了。”鹿鳴城不由想起那個有落寞跡象的長樺家族傭兵團,暗自嘀咕道。
突然,外麵閃爍出一層灰蒙蒙的光芒,鹿鳴城和敬野不約而同地伸頭向窗外看。兩位十幾歲的白衣少女身體上籠罩著一層灰色光芒,從亂龍穀水紋門中走出來。
長樺逐野突然露出孩子般開心的笑容,跑了過去,那神情與剛才看他們完全相反。在他們麵前,他就是一位大人,而那兩名白衣少女麵前,他就是一個天真的弟弟。鹿鳴城搖了搖頭,這不周七山雖然氣勢磅礴,雄居一方,卻在等級與實力上分得太清,使得不同等級的弟子上幾乎沒有平等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