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對伍月而言無疑又是震撼的,一夜未眠的結果就是第二天又是頂著熊貓眼去上的學。而雲爽也沒來學校,沒這丫頭的叨叨聲她倒是可以好好補個覺。也許昨天是真的累了,畢竟精神上的疲憊遠比身體上的疲憊要難以治愈,這一睡就是一整天,至於這下課鈴聲……對伍月而言像是根本不存在。
教導主任倒是在巡視的時候看到了,剛想進來卻被閻鈺丞一個眼神給生生逼了回去。
教室清空了,到結束也沒人敢去叫醒伍月,畢竟上次她被吵醒後的模樣大家都還是記憶猶新。一道身影卻是緩緩走到了伍月身邊,幾乎聽不出腳步聲來。
他就這麼看著伍月,緊閉的雙眸,挺翹的鼻梁,嬌嫩的紅唇以及……唇角流下的某些液體,實在是不敢恭維的睡相。
閻鈺丞依舊是眉頭緊鎖,他的視線停留在她的手腕上,昨天的紅印此刻已經泛紫了,落到閻鈺丞的眼底則顯得尤為刺眼。
他出了教室,消失了片刻,回來後手裏便多了個醫藥箱。他半蹲在伍月身邊,細心的在那紫紅的位置上著藥,卻不忘時刻注意伍月的動向,深怕弄醒了她。可就算再小心,這刺痛感卻是難以消退,‘唔……’伍月皺著眉,卻始終沒睜開眼,於她而言,或許這隻是一個夢的世界……
看著她皺眉又漸漸趨於舒緩,他才重新撫上了她的皓腕,每一個動作都極盡溫柔,粗糲的手與伍月的白皙纖嫩產生了強烈的對比,這就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差別嗎?
這些年來,他執行過無數的任務,殺的人也是不盡其數,在這期間也有不少女人會纏上他,每每要靠近他時一個冰冷的眼神便足已把她們都隔絕再另一個世界。若是任務所迫,他不得不與那些女人產生聯係,他也總是能把握好分寸。隻是他接觸到的女人不是充滿濃鬱的香水味便是血腥味。而她……那麼幹淨,天然雕琢,可眼裏卻又帶著一些叫他也看不懂的落寞。
比起小時候,現在的她,更像一個受過傷的小狐狸,平日裏看上去聰明狡黠,可實際上傷痕累累。
直到一切都處理完畢閻鈺丞才悄無聲息的退出了教室,末了,還不忘再瞧一眼此刻熟睡中的少女……
門剛剛關上,閻鈺丞的眼神便再次冷冽起來,反手就將後頭的人給扣住了。
“誒誒誒,是我!”
閻鈺丞鬆了手,可臉色卻不怎麼好看。
秦世勳向來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何況剛才那幕好戲信息量巨大,他捋了捋被弄皺的衣服,嘴上卻是沒閑著,“我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有異性沒人性。”
“你想說什麼?”
“看看,臉又黑上了,哪天你對我的態度要有她一半的好那小弟我還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啊。那溫柔勁兒,就是我這情場浪子也得甘拜下風啊。”
閻鈺丞連個眼神也懶得施舍,繞過他便自管自的走了。
“瞧你這心虛樣”
“她手腕上的傷是我造成的,負責,僅此而已。”
“負責?那你還拉了人小手呢,要換作是古代這不得直接把人給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