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沃土,廣袤無垠,唯有中原大地,最是豐美肥沃,天下十有八九聚居於此。而東南西北邊荒之地,山險水惡,多凶猛異獸,多惡瘴毒物,亦多蠻族猛獸。茹毛飲血,是以人跡罕盛為名。
人間相傳,有狼族遺部殘餘人世間,藏於深山密林,繁衍數萬年。卻是無人可見。
曼華山,連綿百裏,峰巒起伏,最高有兩峰。峰體相互傾斜,高聳入雲,似一對情人互相依偎。平日裏隻見白雲環繞山腰,不識山頂真貌。山路偏僻險峻,無路可尋。傳說曼珠沙華曾在此相遇並留下傷心之淚。
不知幾何,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變得陰暗起來,頓時烏雲密布,隨之是轟隆隆的聲音響起。聲音漸漸的密集嘈雜起來。仿佛在準備迎接重要人物的出場。
突然,天空深處飛來兩道亮光,一道白色如雪,一道紅色如血。一道向曼華山聊飛去,一道向曼華山深處飛去。於此同時,兩個新生命即將誕生了。
###
曼華山腳下,破落的農家院裏。
“娘,爹,快來啊!”一個七八歲的少女向屋內喊去。邊喊邊在羊圈外轉來轉去,散在空中如墨的黑發也隨著她的行走,飄蕩起來。
“來啦!不就是小羊出生麽?”屋內一對頭發鬢白的老人互相攙扶的向外走來。嘴裏還時不時的喃喃自語。
“香茹,你這麼著急把我們喊出來,是不是小羊出生了啊!”老漢問道。
“不是啊,爹,娘,還沒有出生呢,就是因為沒有出生才叫你們出來看看麽?”女子捋了捋頭發。著急得說道。
“行了,別捋了,再捋就成禿毛了。這老羊跟了我四年有餘。生七八個也沒見它這麼費勁。今天這是咋回事,都四個時辰了。怪異啊,怪異。”老漢皺著眉頭回答道。麵色凝重,心裏也是慌得狠,向是有七八個車軲轆在心上碾壓。
突然,天空異象陡生。原本陰暗的天空變得異常明亮。烏雲也漸漸的消散起來。仿佛在給什麼重要的東西騰地。
刺眼的亮光也隨之散了開來,組成了一朵不知名的純白色花苞。漸漸的在空綻放開來。花朵皎潔飽滿。光彩奪目,是那樣雍容華貴,嫵媚嬌豔,似仙女下凡。看得老漢一家是如癡如醉。
“咩~”一隻含著白瓷彼岸花的小羊出生了。叫聲響徹山穀。讓老漢一家也是瞬間恢複了正常。
香茹趕緊抱起了小羊,拿出它嘴上含的彼岸花,仔細端詳起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隻是老漢的眉頭又緊鎖了起來,麵色凝重。滿臉盡是迷惑之色。他端詳了這朵白色的花朵半響,一言不發,似是在極力思索著什麼。
空氣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一旁的老婆子似乎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張了張口又收回去了。
看著爹爹這付模樣,香茹有些沉不住氣,用手輕輕的拽了拽爹地的衣袖。
不料老漢搖了搖頭,說道:“造孽啊。本來天降祥瑞於我趙家是好事一件。可是人心險惡,空中異象如此浩大,恐怕世人早已知曉。恐怕會給我趙家帶來滅頂之災啊!”老漢說完。眼神盡是空洞之色。
嚇得老婆子麵如死灰般,摻著老漢的說越發緊了。
香茹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麵色變得越發凝重。
緊接著老漢又說道:“香茹她娘,快,收拾東西,準備逃命。我們這地處偏僻,離鎮上,少說也有十幾裏路程,就是騎馬也得半日。我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抱著小羊,其他的動物能放就放了吧!讓他們自尋出路去吧。也好過在圈裏等死。”
老婆子泯了瑉嘴,竟然小聲哭泣起來。變哭邊說道:“我們漂泊數十年,好不容易有一個安定的居所,如今女兒已可以自立,原以為可以享清福了,如今卻又要因為這隻小羊疲於奔波。”說著向小羊拍去。
老漢趕緊製止了老婆子。對她深情說道:“這小羊是一個寶貝,好多人搶著要都要不到,如今雖然降臨在我們這沒福分的趙家,給我們帶來如此災難,但是災難已經發生了,怪罪於她有啥用呢?況且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是這隻小羊啊。家沒有了,以後換一個就是。”
“是啊,婆婆,爺爺說得對,如今之計就是先逃命要緊。以後我若有幸能找到我的那一半,畢竟報答於您。”小羊,緩緩地說道。
這下可把老漢一家人嚇到了,一隻會說話的羊。
但也楞了不過半響,現在畢竟是逃命重要。說著回屋和老婆子收拾東西,準備向附近的成州靠攏。
###
於此同時曼花山深處,也出現了和山腳下一樣的異象,隻不過因在荒無人跡的深山中,無人發覺而已。
隻是這邊卻又是一番別樣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