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什麼是肥羊啊?”
陸言本打算先到那家店看看韓若息選的原石到底如何,再做打算,誰知道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店裏的人在談論韓若息是肥羊,還被兜兜聽了進去。
“小妹妹,肥羊啊,就是很肥的羊,專門用來宰了吃肉的!”陸言還在思考要怎麼回答小孩子的這個問題,周圍一個多嘴的群眾已經說了實話。
兜兜雖然還不懂什麼意思,但是聽出不是什麼好話,有些擔心的握起小拳頭,“爸爸,你快去幫幫媽媽,他們好像要欺負媽媽!”
聽到兜兜的話,知道陸言和韓若息是一家人,店家和周圍的吃瓜群眾都有些尷尬,尤其是剛才給兜兜解說的小哥,在兜兜的目光下惱羞成怒:“就憑他,一副小白臉的樣,他要是能開出一塊好玉,我就吃屎!”
陸言瀑布汗,難道自己把吃軟飯三個字寫在額頭上了,或者自己天生是小白臉的麵相,否則人家咋一眼就看出來了。
還好陸言臉皮厚,扛的住周圍人的鄙視,隻是兜兜不樂意,不樂意別人說自己的爸爸,大聲辯解:“爸爸才不是小白臉,爸爸是世界上最厲害的爸爸!”
小丫頭又氣又急,說話聲音又大,說完直接嗆的小臉通紅,接連咳嗽。陸言急忙輕拍小丫頭的背,為其順氣。
陸言手上溫柔,臉卻陰沉下來。鄙視自己,自己可以不在意,畢竟又不會少塊肉。但是讓兜兜不高興,自己就真的不高興了,自己如果不高興,自然要找人陪著自己一起不高興。
陸言直視那個小哥,眼帶譏誚:“記住你的話,我開出好玉,你就吃屎。不過,我擔心整個八裏坡的屎都不夠你吃的!”
陸言說完,也不再看韓若息之前買的原石,直接抱著兜兜去找韓若息。兜兜也顧不得生氣,小腦袋亂轉,尋找著韓若息。
“哎呀,放狠話啊,誰不會啊。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開不出好玉,老子讓你從老子胯下爬過去!”
氣急敗壞的聲音和圍觀群眾的腳步神緊隨陸言身後而來,不過陸言現在已經沒心情管他們了,他看到了韓若息,正從一家店裏出來,身後是店員推著一堆石頭。
韓若息也看到了陸言父女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後鎮定下來,背挺得筆直,臉上掛著驕傲的神態,做出一副迎戰的姿態。陸言看了,突然覺得這樣的韓若息特別的可愛。
“我承認,我撒謊是我不對。更不應該偷偷花家裏的錢,但是這些錢都是我賺的,即使我們是一個家庭,我想我也優先有使用這些錢的權利。”驕傲的孔雀決定先發製人,並在家庭上加重音節,告訴陸言,你沒有指責我的權利。
隻是圍觀的群眾聽的重點卻不是這裏,尤其是跟隨陸言過來的吃瓜群眾,看向陸言的眼神中有無限的鄙視,一臉我們沒看錯的表情,心中集體吐槽--好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陸言再次慶幸自己臉皮厚,無視,全都無視,自己懷裏的小丫頭最重要,這丫頭從剛才看到韓若息就一副想讓韓若息抱又不敢的表情,擔心韓若息丟下她的心思全寫在了臉上,讓陸言心疼。
陸言抱著小丫頭越過韓若息,走到那堆石頭前,“兜兜,媽媽不是要離開你,也不是要故意騙你的。她撒謊是為了給你買這些石頭,蓋個石頭房子,給你驚喜的!”
兜兜聽完,小臉上的糾結一掃而光,看向韓若息:“真的嗎?媽媽。”
見韓若息點頭,兜兜立刻掙紮著離開陸言的懷抱,撲向韓若息,窩在她懷裏,委屈的哭出聲來:“兜兜以為你不要兜兜和爸爸了呢。”來來回回就這麼一句,哭到最後都打起嗝來,哭的韓若息又無措又擔心,隻能輕輕撫著兜兜的背,讓她舒服一點。
在這娘倆交流感情的時候,陸言再次感受到如刀劍的鄙視目光,nnd,這怎麼也要鄙視自己,莫非覺得韓若息如果走了是自己吃軟飯的原因?!
兜兜將委屈哭的差不多了,開始告黑狀,不對,開始敘述今天自己如何發現媽媽的不對,爸爸卻粗心的沒有發現。敘述自己一路上又多擔心。敘述有人背後說媽媽壞話,說媽媽是肥羊。
韓若息自然知道肥羊的意思,看向剛才自己光顧的幾個點的店主不自然的臉,心中了然七分,臉色有些難看,把目光投向陸言。
陸言點頭算是默認。
陸言第一眼看到這些原石的時候,就知道是一堆沒什麼價值的廢料,唯一的作用就是他剛才說的回家蓋個石頭房。
陸言見韓若息臉上的慍色越來越濃,知道她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連忙按住她的肩膀:“若息,願賭服輸,既然輸了,再贏回來就是。不過你來賭石做什麼?”
陸言將賭石的人歸為兩類,一類樂於其中,喜歡玉石,另一類則是想一夜暴富。韓若息雖然是珠寶設計的職業,卻不太會擺弄原石,自然談不上樂於其中。至於一夜暴富,據陸言的觀察,韓若息雖然生活有些奢侈,但是絕對不是太看重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