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種黃棕翡,色如黃金,質如凝脂,在金秋種中算的上上品。隻是這型,卻是敗葉形狀,看這樣子也沒什麼可修的了,差了,相對於店裏之前出的那枚金秋種玉佩卻是差遠了。總體來看,價值也就千元。”
薄薄的玉佩,中間嵌著一枚腐爛狀的玉枯葉,破壞了整塊玉的美好。
掌櫃拿著玉坯,直接充當起了解說人:“不過,這也正是這枚玉的“好”處,陸小哥以此玉作為節節高賭石第三枚,對於價格的定位和選擇,可謂好之又好!玉生的不好,開出的時間卻對,當得起一聲好玉。”
掌櫃的說完,也沒有立刻將玉收起來,讓夥計拿去給大家觀看。
隻是這次大家卻沒什麼精神去看這顆玉坯,因為陸言已經連開三玉,做成了最低的節節高,想知道陸言接下來會選什麼石頭。
眾人即希望陸言能連續開下去,讓自己見證這十年難得一遇的賭石,以後遇到親朋好友也有吹噓的談資。更希望陸言下一塊就開出廢玉,這也就證明陸言不過爾爾。
自然,每個人心中後者的想法更多一些。
“陸小哥,剛才那顆玉坯價值千元,接下來你是去千元區選石,還是繼續在百元區選?”掌櫃知道千元區的玉不一定就比百元區的好,尤其是由陸言這樣大師級的人物來看,更能發現不同。
陸言陪著兜兜玩著地上的原石,教給兜兜認石,聽到掌櫃的問話,頭也不回,“選石?我剛才不是已經選好了!”
掌櫃的一愣,隨即明白陸言說的是他剛才路過千元區的時,隨意點的那三顆,“那三顆?陸小哥你要不要再去仔細挑揀一下?”
“不用了,對了,你們找個懂切好玉的師父,切法按照一般的玉石切法來就可以,那是真正的好玉,不用取巧手段。”陸言拒絕了掌櫃的好意。
掌櫃看著陸言渾不在意的樣子,心中拿不定主意,不知道陸言是心有成竹,還是知道自己的水平不夠,放棄了,隨意選上三塊。
而周圍吃瓜群眾再次興奮,看陸言隨意選了三塊,還是剛進門時,沒開始賭石的時候就選的三塊,心中都一致認為,這個人是到極限了,現在開始隨便選了,臉上露出看戲的輕鬆。
“陸小哥,已經到了第四塊了,你要不要親自操刀去切一下。當初東家就是從第四塊開始親手操刀切的。”越到後麵的玉越好,也越精細,容不得一絲一毫的誤差,極其考驗切玉的人臨時對玉的判斷,因此掌櫃才出言提醒,並含著試探的意思。
掌櫃等著陸言的回答,如果陸言聽到東家的行為,決定去親自切石,自己還會認為他是有些手段的,隻是年輕人傲氣了些。但是如果仍舊待在這裏,那看來就是年輕人偶爾學了些辨石的手段,那自己對他的評價就要大大降低了。
陸言將兜兜放在地上,掌心拂過一塊原石,極度認真的說道:“兜兜,記住,玉如人,中上等的好玉就如一個君子,堂堂正正、順應自然而成,切玉時大開大合、順著紋絡來,就可以得到最佳玉坯,如果行巧道,反而淪入下乘,破壞玉的美好。”
兜兜看著爸爸第一次對自己如此認真的說話,雖然不懂,但是仍用心記下:“兜兜明白了!”
陸言拍拍兜兜的小腦袋:“真聰明,我們家兜兜這麼小就明白這個道理,隻是有些人一大把年紀,仍然不懂這個道理。”
兜兜被誇獎,十分高興,大眼睛眯成一個縫。隻是某個被陸言說的年紀大的人就不高興了,覺得陸言太過傲氣了,決定不再管陸言,退到一邊,不再言語。
陸言見狀也不在意,因為他是故意的。他自然聽出掌櫃話中的提示,但是他厭煩掌櫃話中試探的陷阱。所以便借用教育兜兜,也給某人上了一課。
這就是陸言,你如何對他,他就如何對你。就像韓若息和他雖然不是真正夫妻,但是韓若息平時真誠待他,他也為了韓若息的事出頭。兜兜真的把他作為父親敬愛,他就把兜兜當做自己的親閨女疼愛,不再僅僅因為好友囑托的緣故。
陸言見沒人打擾自己,繼續培養自家女兒賭石的能力。
人們焦急的等待著,不斷交頭接耳,但大多是說陸言已經破罐子破摔的。韓若息聽到這些信息,卻不這麼認為,她由衷的相信著陸言,這樣的信任,讓她自己有些莫名。
就在人們耐心快要耗完的時候,後堂陸續走進三個夥計,每人手上捧著一塊玉坯。分別是冰糯種血紅翡、冰種正陽綠翡、水種正陽綠翡,三塊玉坯皆水足無暇。
在場的眾人都有賭石經驗,更喜歡研究玉石,或許對極高品質或者極差品質的玉石認識不足,但是對於這種中上品質的玉石認知,絕對有著登堂入室的水準。
而正是因為他們懂,所以在看到三塊玉坯的時候,所有人等驚呆了,有的甚至張大嘴巴,卻難以出聲,仿佛嗓子被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