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腦海空白一片,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碎了!
碎了!一塊本身價值三十萬,雕琢後價值五十萬的玉坯就這樣碎了,被一個小姑娘驕傲地摔碎了!
眾人驚呆過後,就感到肉疼的要命,那麼貴的一個玉坯就這樣摔著玩了,你看不上,給我們啊,我們不嫌棄!
眾人覺得今天遇到這對父女,就是為了刷高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上限的,不過現在明顯已經要超負荷了。
需要救心丸!需要120!
陸言看著一樣目瞪口呆的木通,心裏痛快地直哼哼:敢欺負我家閨女,還敢說我家閨女賠不起,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家閨女摔玉的英姿!
隻不過陸言覺得自家閨女還是太淑女了點,自己明明教她了更霸氣的說話方式,讓她自稱姑奶奶,隻是最後小姑娘還是含蓄的改了台詞,自稱本姑娘。
雖然整出大戲在稱呼上稍有瑕疵,但是結局是完美的,陸言心裏痛快了!
痛快過後,玉還是要繼續開下去的,畢竟今天的最終目的是為了給韓若息開出生日禮物。
陸言彎身把兜兜放在地上,將碎玉中最大的一塊撿了起來。
玉坯雖然被摔了,但是碎的並不多,畢竟玉坯的硬度不小,而且小姑娘力氣有限。碎的主要是一些邊角,碎之後的玉隻是無法再雕刻虎印玉,去一下邊邊角角以及磕碰的地方,再雕一枚其他小的印玉還是可以的,隻不過價值會大打折扣。
現在剩下的最大塊的這枚玉坯,也就隻能價值十幾萬了,但是足夠陸言再選一塊原石了。
自然,這一切都是陸言計算好的,玉的硬度,兜兜的力氣,都算計清楚,才敢讓兜兜豪邁一摔。
“哼,不就是一塊破玉,本姑奶奶平時都是摔著玩的!”
就在陸言撿碎玉坯的時候,兜兜驕傲的聲音再次響起,隨著“啪”的一聲,場麵比之前那次更安靜了。
陸言咽了口口水,緩緩地轉身,隻見兜兜小公主不知何時已經爬到玉台之上,一手掐腰,一手還保持著摔的動作,而在玉台下麵的地麵上,是已經重傷身亡的玉葫蘆,摔的那個慘啊,估計連它的雕刻師都認不出來了。
陸言突然覺得有點暈,自己也需要救心丸!自己閨女這是演戲演上癮了啊,剛才覺得不行,現在還加了一場,這一次很完美。那眼神、那稱呼、那手勢,活脫脫一個傲嬌霸道小美女。
隻是這場戲咋沒人通知自己這個導演呢!
自己完全沒有這一場戲的經費啊!
“爸爸,怎麼樣?”兜兜見自家爸爸看向自己,急忙問道。
作為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陸言咬著牙、含著淚,高興地道:“不愧是我的女兒,很有為父的風采,霸氣側漏!”
兜兜聽到自家父親的鼓勵,來了更大的精神,大眼睛向玉台上的其它玉器,陸言急忙走過去,將她抱起來:“乖女兒啊,既然已經向他們展示咱可以摔玉玩,那麼就不必要摔了,畢竟毀壞東西不是個好行為!”
某人睜著眼睡瞎話,完全忘了剛才唆使女兒摔玉的是誰了!
“朱二,你小子咋還在這裏啊,都啥點了,趕緊走了。”剛才一個叫嚷著離去的大嗓門再次響起,在安靜的倉庫顯得異常響亮,打破了某種平衡。
一眾人開始激烈討論,來確認自己沒有看錯,有人豪邁的摔了兩個價值五十萬的玉石!
“啥?朱二,你說啥,開出個虎印,還給摔了?nnd,你tnd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害我錯過這麼精彩的事。前麵的都走開,讓大爺我看看到底咋回事。”大嗓門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懊悔。
“都閉嘴!再擠就全部趕出去!”
一聲飽含怒氣的聲音將所有的議論壓下去,木通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走向陸言父女兩人。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陸言父女現在幾乎要被木通淩遲了。
陸言四十五度仰頭,吹著口哨,裝作一切的事和自己都沒關係。兜兜有樣學樣,不過她不會吹口哨,隻是嘟起小嘴,配合嬰兒肥的臉蛋,可愛極了。
“你們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木通小心翼翼的將玉葫蘆的屍體撿起來。
唉!陸言歎息一聲。
對於木通這樣的玉師,一件親手雕刻的玉器就如同他們自己的孩子,現在被兜兜打碎,心情的憤怒和悲傷陸言可以理解,但是這不代表陸言會讓兜兜麵對別人的斥責。
“你給我閉嘴,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處理!”陸言剛想出聲,就被過來的韓若息打斷。一家之主發話,陸言童鞋隻能灰溜溜的退到一邊,和自家閨女大眼瞪小眼。
“因為我先生和女兒給您造成的損失,我在這兒給您道歉,我們會按照玉的價值,賠償一切的損失。”韓若息自己是做珠寶設計的,自然知道好玉難求,沒有賠償同樣的玉的可能,隻能用錢來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