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靜臉色一紅,知道老人誤會了,但是老人把茶杯遞了過來,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隻能等品完茶再說。陳明靜是會喝茶的人,喝茶的樣子異常優雅,先看茶色,再聞茶香,最初抿一小口,再小飲一口,最後連分幾口喝完。
“這位老先生誤會了,我不是兜兜的媽媽,我是她的老師!”陳明靜將茶杯放下,先解釋剛才的誤會,再說茶:“至於這茶,我也是托您老人家的福,第一次喝到。茶色若春,香氣凝卻不濃,淡卻不淺,入口微苦的滋味包裹口腔,卻不衝,讓人沉醉,咽下去之後苦味不再,齒間存著茶香,細細品著又有些苦味,和我在書中看過的三味茶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但是此茶入口之時,味道有些淡如水,不流暢,應該是茶具不對。”
“不錯,是個懂茶的,坐吧!”錢老頭見終於來個懂茶的十分滿意,陳明靜也成了唯一一個被主人邀請入座的人。
陳明靜禮節齊全的對錢老頭道謝,然後優雅坐下,看了眼桌子上的玉鐲,也沒有避諱,直接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陸言將剛才說的關於玉鐲的事又說了一遍,說完繼續道:“如果想治好你的病,我需要將玉鐲拿回去,改一下上麵的紋路,將流轉的紋路改成聚氣的紋路,將你體內的陰氣全都牽引出來。”
陸言這麼說,就是要說清原因,告訴別人自己可不是圖這枚鐲子。
“陸先生隻管拿去就是!”陳明靜也沒多想,但是知道自己問題所在,又想起那個病弱男孩的事,有些擔憂,“陸先生,我現在是不是不適合和孩子接觸,在病好之前請假是不是比較好。”
“恰恰相反,正如你的身體想回複,不是不帶鐲子就可以的,還必須用鐲子將陰氣吸出來,那個病弱男孩因為體弱,也侵入了一部分陰氣,等我改完鐲子,你不僅不能遠離他,還要多和他接觸。”陸言慢慢解釋:“至於在鐲子改完之前,你少和孩子接觸就可以,接觸的時候也不要觸碰頭部。”
“好了,病症的根源解決了,現在要解決你身體虧虛的問題!”陸言把接下來的事拜托給宋老頭,並給陳明靜介紹:“陳老師,這位是國手級別的醫生宋老爺子。”
宋老頭看著陳明靜頷首:“這女孩的身體情況我有大概的了解了,但是具體的還要問一下才知道,涉及病人隱私,錢老頭,借你的客房一用。”
兩人離去不到十分鍾,兩人便回來將情況一說,宋老爺子忌諱病人隱私沒有多說,隻說了陳明靜的身體可以醫治,而且不難,吃幾個月的中藥就可以,但是因為鐲子離開,陳明靜體內的陰氣有些亂,幹擾了陽氣,如果不把鐲子重新戴上,就要盡快用針灸幫其疏通脈絡。
陸言自然不會替陳明靜決定,隻是告訴了她其中的利弊,最後陳明靜決定下午就做針灸。陳明靜決定後打電話讓別的老師幫忙看班,宋老爺子也讓人送針灸過來。
幾人就在錢老爺子的地盤用了午餐,兩個老人的飯自然不想多豐盛,都是以清淡為主,但是十分精致。飯間兜兜憑借著自己的魅力,很快就可老小孩的錢老頭打成一片。
當聽到兜兜姓錢的時候,眾人也沒什麼太大驚訝,以為兜兜隨的母姓,但是錢老爺子卻像發現了新大陸,喊著嚷著要認兜兜做孫女。
兜兜雖然也感覺這個爺爺很好,但是也知道不能隨便認親戚,便看向陸言。陸言將碗筷放下,不知道錢老頭做什麼打算,莫非就是為了占自己的便宜。
宋老爺子嗬嗬一笑,打趣道:“錢老頭,你即使沒孫女,也不用見到別人家的閨女就搶吧。陸小子,你也不用想太多,這老頭子一輩子就想要個孫女,可惜沒有孫女命,今天估計是看你家閨女合了眼緣了。”
陸言聽著宋老爺子的話,心中漸漸有了想法,認兜兜為孫女恐怕不隻是為了想要個孫女,還是為了自己幫其雕玉,更有幾分拉進自己的緣故。幾種關係糾纏在一起,才會讓錢老頭有這個決定。
而認錢老頭做爺爺,對於兜兜似乎沒有什麼損失,陸言便對兜兜點點頭。兜兜得到同意,甜甜的喊了一聲爺爺,錢老頭暢懷大笑,說目前沒什麼合適的見麵禮,以後補上,讓宋老爺子作見證。
聽錢老頭這麼說,陸言更是放心了,這種大家族認孫女,必須宴請賓客,進行認親典禮的。現在錢老頭這麼說,並以好友作見證,就是說兜兜隻是他錢老頭的孫女,和他們家族沒關係,既受到了錢老頭的庇護,又不用牽扯他們家的事,對兜兜來說,再好不過了。
在裏麵其樂融融的時候,茶樓裏人已經換了幾波了,唯獨還在的就是徐三一行人,手中握著茶杯吱吱作響,“老黑,都已經下午了,他們不會從別的地方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