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琪痛苦,安東尼從知道,自己原來一直都沒有釋懷更沒有真正的放棄過沈琪,隻是他一直不說不告訴沈琪自己的想法和念頭,因為比起和沈琪在一起他更希望沈琪能夠幸福。
如果,如果衛天元是那個可以讓沈琪幸福的人,那麼他願意站在沈琪的身後,隻等她需要自己的時候在出現,默默的陪伴也許才是能夠留在沈琪身邊的最好的借口。
衛天元靜靜的站在遠處看著兩個相擁的人,看到沈琪柔順的任由安東尼抱在懷裏,他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眼裏的哀傷像是盛滿了太多清泉的水杯,滿滿像是要溢出來。
心裏已經無法在承受更多的痛苦,衛天元掙紮著想去拉回沈琪抱在懷裏,可是理智卻扯住了他的腳步,讓他不敢靠近更不敢去見沈琪。
落寞的,衛天元轉過身朝著遠處走去,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可是總比待著在這裏遠遠看著沈琪卻不能靠近的好。
已經痛到麻木的心髒讓衛天元蒼白了臉,腳步踉蹌失魂落魄的來到車庫開了車,沒有通知任何人的離開了衛家別墅。
漫無目的的開著車遊蕩在繁華熱鬧的A市街道上,從西區一路開到東區又回來到西區,路上看著街道上帶著笑臉的孩童和麵容憔悴的上班族,衛天元覺得這一切離他很遠很遠。
坐在車上麵容哀傷的他看著路上走過的路人,觀察著猜測著他們的身份和工作,也猜測著他們是不是也有什麼痛苦的無法解決的問題在困擾他們,就這麼一路看一路猜不敢去想起內心的那個念頭,更不敢想起沈琪和沈伊兒。
不知道閑逛了多久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天色漸漸黯淡下來後他的車也終於停到了衛天國際大廈的門口,熄了火衛天元在車裏翻找出趙龍遺忘在他車廂裏的煙點燃。
尼古丁的煙霧慢慢升騰起來,從他的唇角飄散開來滑過他有些冒頭的胡渣,拂過他堅毅的臉龐來到眼前遮住了他眼裏深深地哀傷,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衛天元的神情。
叩叩。兩聲有禮的輕敲玻璃的聲音,讓衛天元回過神,轉頭就看到車窗外半彎著身體的山本一郎。
“總經理,您來了。”山本一郎隔著車玻璃看不清自家總經理的神色,但是他還是禮數周全的彎著腰行了禮。
搖下車窗,衛天元揉了揉有些刺痛的太陽穴,這才看著山本一郎示意他繼續說。
得到衛天元的首肯,山本一郎迅速的低下頭湊近衛天元,抬起手放在嘴邊靠近衛天元的耳朵。
“總經理,我們已經查到了李老竊取公司機密,以及他挪用公款和外麵公司勾結的證據。還有,李老確實是請了殺手來刺殺您,這些證據我們現在都有。總經理,接下來該怎麼做?”
山本一郎的話讓衛天元的眼睛瞬間凶狠的微眯了起來,雖然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情況,可是親耳聽到自己的長輩花錢買凶想殺了他,還是讓他感到憤怒。
李老年輕時也算是和自己的爺爺一同奮鬥的兄弟,聽老爺子從部隊退伍下海從商之前,他和李老、梁老三個人是生死之交。
退伍後他白手起家和李老、梁老二人一同打拚,這才有了衛天國際公司,雖然說李老和梁老兩個人並沒有出多少錢和力,但是念在他們跟自己一同打拚的情誼上,老爺子可是給了他們一人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也就是說,除了老爺子還有父母交給自己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之外,他們兩個人是股東裏擁有股份最多的,剩下的那百分之三十是一些小股東和散戶,這些對於他來說也構成了一定威脅的。
因為他早就調查出來,李老在收購那小股東手中的股份,這樣明顯的舉動恰恰就說明了李老內心的不安分,在老爺子提早退休把衛天國際交給自己打理的時候,李老就已經動了想要除掉他的想法。
“現在,通知所有股東到會議室開緊急會議,你把收集的證據都拿來。今天,我就要讓他離開座椅滾出衛天國際。”
狠狠的抽了口煙,衛天元把隻抽了一半的香煙滅掉,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緒打開車門朝著大廈走去。
山本一郎一臉興奮的跟在衛天元身後,他已經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今天總經理終於要下定決定大開殺戒了嗎?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籌集的證據終於要派上用場,山本一郎覺得自己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不枉他和總經理跟李老鬥了這麼多年一場。
很快,衛天國際公司上下有關人員通通接到了通知,半個小時之內會議室就坐滿了股東和一些高層部門經理,每個人都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開緊急會議,麵麵相窺的希望從旁人神色上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