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嘴,安東尼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告訴慕容淩蘭他已經答應了和伊麗莎白的婚禮,還是該告訴慕容淩蘭他接受了妥協了也可以幫助慕容淩蘭去救沈琪了?
苦澀的笑容,刺痛的內心還有莫名的傷感席卷全身,安東尼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難受過,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找不到希望,看不到光明,甚至是失去了對生活的憧憬,好像現在的他跟行屍走肉並沒有什麼不同。
希伯來冷冷的看著安東尼無視他回到了書房,內心的憤怒飆升讓他差點忍不住上前扯過安東尼的領子揍他,可是他又忍了下去。
看了反方向已經遠遠離開的史密斯爺爺,希伯來覺得自己現在有必要跟安東尼好好的談一談,雖然現在可能安東尼並沒有什麼心情。
邁步踏進書房,看到僵持的兩個人,希伯來皺了皺眉頭繞過安東尼走到慕容淩蘭麵前,來不及躲開的慕容淩蘭一臉淒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模樣就這麼闖入了希伯來的眼中。
希伯來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這個豔麗的女人會哭,撇了一眼不遠處的安東尼,希伯來了然的明白了肯定是因為安東尼要娶伊麗莎白的緣故。
看慕容淩蘭哭的這麼淒慘,慕容淩蘭應該是很喜歡安東尼的才是,但是為了自己的朋友卻推開了自己喜歡的人,這樣做真的是正確的嗎?
“慕容小姐……”希伯來剛想好心開口勸一勸慕容淩蘭,卻猛地被慕容淩蘭拉住了手,希伯來有些詫異的看向慕容淩蘭。
拉著希伯來手腕的慕容淩蘭眼裏帶著懇求,希伯來似乎能讀懂她眼裏的意思,慕容淩蘭是希望希伯來不要讓安東尼知道她哭了。
本來不是什麼心軟的人,可是看到倔強的慕容淩蘭我見猶憐的模樣,希伯來第一次心軟了想幫一幫這個倔強的小女人。
反手握住慕容淩蘭的手托起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印下一個吻,希伯來帶著燦爛的笑容看著慕容淩蘭。“美麗的慕容小姐,等下有沒有空陪我去用個餐呢?安東尼表弟,恐怕等下還有的忙,畢竟明天就舉行婚禮是太倉促了。”
說完話,希伯來有些挑釁的看向臉色難看的安東尼,顯然安東尼看到他可以跟慕容淩蘭這麼親密生氣了。
安東尼等了半天希望慕容淩蘭可以主動轉身跟他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可以跟慕容淩蘭說,莫名的尷尬和痛楚讓他有些不敢對慕容淩蘭開口。
他害怕自己一開口就會聽到慕容淩蘭笑著對他送上祝福,如果是那樣的話他覺得自己寧肯就這麼和慕容淩蘭僵持著,也不要聽到慕容淩蘭說出他不想聽到話。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等到的不是慕容淩蘭回身,而是慕容淩蘭任由希伯來對她做著親密的動作,而且絲毫沒有反抗的念頭。
本來已經疼到麻木的內心感覺到了憤怒,憑什麼慕容淩蘭對希伯來就那麼輕易接受,對於他就各種逃避。
又想到慕容淩蘭剛剛對史密斯爺爺說他們兩個人隻是普通朋友,安東尼氣的想要殺人,心痛的又感到萬分難過。
“淩蘭,我明天就可以派人去調查琪琪的下落了。”看著慕容淩蘭的背影,安東尼艱難的開口,他得到的權利是由自己的自由和身體換取來的。
如果,這是慕容淩蘭所希望的,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拒絕,但是好像現在無論他拒絕還是接受,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
深吸了一口氣,慕容淩蘭強忍著喉嚨裏異樣的感覺,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事。“嗯,我知道了。”
不敢多說話,更不敢回頭去看安東尼的表情,她的聲音顯得很冷漠和孤傲,仿佛對於安東尼說的話沒有太大的意外。
慕容淩蘭的話讓安東尼的心又狠狠的痛了一下,他現在都已經分不清自己的心還能疼到什麼境地,會不會有一天他會因為心痛死掉,可是現在這般的心痛好像還不如讓他死了的好。
起碼,可以給他一個痛快的結局,現在這樣因為慕容淩蘭的一句話就讓他翻來覆去的痛苦折磨,為了她一句話而感到痛苦又因為她一句話而感到開心。
這究竟是折磨還是享受,痛苦並快樂著,如此的傷心折磨到底該怎麼找到宣泄的途徑,解決的辦法是他死去或者是慕容淩蘭給他一個痛快?
忍不住的抬手覆在自己左胸胸口處,疼,酸,麻三種感覺交替的那裏傳遍全身,安東尼突然覺得自己眼睛漲漲的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溢出。
眨了眨眼睛,安東尼覺得自己很難再待在這裏,看著順從的被希伯來拉著手的慕容淩蘭,安東尼淺淺開口:“既然這樣,那明天就可以著手處理這件事了……”
說完話,等不到慕容淩蘭的轉身回頭,任何回應都沒有,慕容淩蘭隻是任由希伯來拉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