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感覺被人摟著外往走,一陣風吹過,夾雜著江銘晟道別的聲音,我想不起來他再跟誰道別,總之不會是我,我在他身邊還要呆兩年,真的到了那時候,我也不會跟他道別的。
我和他,不需要道別,也不需要說再見。
被江銘晟塞進車後座,風乎乎的從窗邊竄了進來,這個人真是壞啊,我冷的直哆嗦,他卻還把車窗給開著。
今晚,我真的醉了,沒有愛的人,也沒有恨的人,在我身邊的,都是陌生人。
“同誌,冬天到了嗎?為什麼這麼冷?”
我抱住江銘晟的胳膊,臉趴在他的肩上,睜著朦朧的醉眼,含糊不清的說著胡話。
沒人理我,難道我說話他們都聽不到嗎?
“其實你長的挺不錯,不過幹嗎板著一張臉呢?老是讓我覺得你像……像……”
聲音越來越微弱,眼皮也越來越沉重,再僅剩的最後一點意識裏,我聽到有人問我:“像什麼?”
我困了,累了,想睡了,所以,在我昏睡前,我不知道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半夜醒來,頭仍然很痛,使勁的甩了兩下腦袋,驚奇的發現床上竟然隻有我一個人。
將晚上的事情從頭至尾的回憶了一遍,仍然有點不敢置信,江銘晟竟然幫了我。
是什麼原因突然間讓惡魔變得這麼有正義感?是心血來潮嗎?總不至於是突然良心發現了吧。遺憾的覺得,我真的越來越不了解他了。
可是轉念想想,我又什麼時候了解過他呢?他在我眼裏就是一個神秘的人,隻是在原來不了解的基礎上加深了不了解,所以就變成了更加不了解。
我除了知道他有錢以外,對他一無所知,就連他家裏有哪些人都不清楚,他不會說,我更不會問,這些跟我無關的事,根本沒有問的必要。
看了看時間,淩晨一點半,這個時候江銘晟怎麼沒在床上呢?他可是個很少會熬夜的人。
莫非我今晚醉的讓他倒胃口了?所以他懶得與我同床共枕嗎?這個想法真是太令人興奮了,重新倒回床上,我眨著眼睛笑了。
正在偷樂之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驚得我趕緊閉上眼睛,假裝睡得正香。
眼睛是閉上了,意識卻是清醒的,我等著江銘晟趕緊關燈入睡,好讓我鬆口氣,打從他進來後,我心裏憋的連口氣都不敢出。
聽到他上床的聲音了,接下來我就是等關燈的聲音,隻要燈關了,我就算眼睛睜著,他也不會發現的,關吧,快關呀。
久久沒等到關燈的聲音,卻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
心一驚,眼睛立馬睜的老大,還沒反應過來,江銘晟的唇已經落了下來。
他堵的我說不出一句話,舌頭霸道的探進我的口中,肆意的掃蕩著。
我被他吻的漸漸有些迷離,可是這算什麼,這隻是一場交易,無關於愛情的交易。
江銘晟迷戀的,隻是我的身體,不是我的人。
今晚的他,不像那一晚瘋狂的令人懼怕,我討厭自己的沒定力,竟然對一個沒有愛的男人都能有反應,這樣的感覺,令我羞愧。
身體越來越燥熱,像被烈火燃燒了一樣,我恨死了自己的沒用,在一個不愛的人麵前,不是應該沒有任何感覺的嗎?為什麼他隻需輕輕挑逗,我的身體就不再受大腦的控製?到底是我的身體背叛了我?
江銘晟已經不給我思考的機會,我被帶上了雲端,那種感覺讓我忘記了曾經的屈辱,曾經的折磨,以及曾經不可磨滅的痛恨。
無法形容在心田不斷流轉回蕩的酸甜麻澀,既微弱又激蕩,潛藏的渴望變得鮮明以致我軟綿無力,在他熾熱如火的懷抱裏使不出一點力氣抗逆,暈旋地覺得萬物盡在眼前飄忽升降,不由自主地渴望他永別中止這股灌入體內的暖流,即使是折磨也想他給予更多,再更多。這一夜,激情蕩漾,這一夜,抵死纏綿,這一夜,歡愛至極。
原來,沒有愛情的兩個人,也可以比相愛的人,更能滿足於對方。
結束,三點開始,我就沒再合過眼,身旁江銘晟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理智終於蘇醒,內疚的感覺也開始漸漸在心裏蔓延。
心裏沒有一刻忘記過林默,卻淪陷在另一個男人的激情之下,這樣的季來茴,已經配不上林默。
林默在我的心裏,大的像一片天空,多年以前我就發誓,這一生定要與他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