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驢繼續往森裏深處走,周圍寂靜無聲,漆黑一片,不知是不是因為容律在的緣故,白瀟兒的心裏莫名的放鬆下來,和思歸旁若無人的開玩笑,思歸似乎也放鬆了,配合著白瀟兒一起侃大山。
“對了,那個東西不是妖怪嗎?為什麼最近戮月大陸的妖怪越來越多?這很不正常啊,鬼都不見了,就剩下這些妖怪橫行,搞的我們這些捉鬼師身兼數職,還要去除妖!”白瀟兒抱怨起來,腳踝處還有些刺痛,剛剛為了騙過那妖怪,自己拿劍對著腳踝磨了磨,沒料到戮月劍這麼鋒利,輕輕一碰,腳踝就是一塊皮掉了,流了不少血出來,可是疼死自己了。
容律在前方開路,思歸牽著驢子和白瀟兒並排走,注意到白瀟兒一瘸一拐的,問了一句。
“你腳怎麼了?”
容律聽見這話回過頭來,白瀟兒正暗自對思歸擺手,示意思歸不要說的那麼大聲,可是容律已經聽見了,轉身走過來,白瀟兒連連後退,嗬嗬一笑。
“容律你要做什麼?”白瀟兒退到了驢子身邊。
“給我看看你的腳。”容律似乎有些不高興,可以說,這一路走來那張平日裏笑嗬嗬的臉就沒露出過笑容,一直很嚴肅,看的白瀟兒也跟著情緒低落。
“沒事,真的沒事。”白瀟兒對著容律一揮手,大大咧咧的笑開,“就是磨破了點皮,算不得什麼,你可別小瞧我!”。
容律也不聽白瀟兒解釋,一把將白瀟兒抱起,白瀟兒驚呼一聲,立刻摟住容律的脖子,容律將白瀟兒放到驢子背上,然後脫下了鞋子,鞋跟已經被血染紅了一片,腳跟那裏明顯丟了一塊皮。
“嘖!”容律有些動怒,捏著白瀟兒腳踝的手也不自覺的用了力,白瀟兒痛的直皺眉頭,可就是不願意哼一聲。
“思歸要是不說,你就一直忍著?不知道騎驢子嗎?”容律鬆開手,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子,倒出了一些紅色粉末,一股子花香傳來,白瀟兒覺得這味道很熟悉,可是又想不起在哪裏聞過。
“這是什麼?”白瀟兒好奇的低下頭,看著容律將那粉末灑在了傷口上,一陣刺痛感傳來,白瀟兒輕吸了一口氣,容律吹了吹,然後隨著驢子一邊走,一邊給白瀟兒揉腳。
白瀟兒木然一張臉,不知對容律的這種行為該做何反應,思歸現在覺得自己非常多餘,人家小兩口親親密密,自己在這裏孤魂野鬼一人,怎麼看怎麼尷尬啊,還不如驢子呢!
等這件事辦完了,以後還是少一點和白瀟兒來往,要是哪天真的把白瀟兒給帶壞了,容律一定會把自己打死,雖然白瀟兒現在就不是什麼老實的主。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和思歸來這裏的?”
上好藥之後,容律撕下一塊衣料給白瀟兒的腳包了起來,然後把鞋子穿上,白瀟兒活動活動腳踝,發現真的不痛了。
“我遇到張清瞳了,他和我說你們來了這裏,讓我來找你們,防止你們出事。”
張清瞳?思歸的耳朵豎了起來,眼睛朝著容律瞟了瞟,容律看思歸這副偷偷摸摸的樣子,冷哼了一聲。
“看什麼?!說的就是你!張清瞳現在有事不能來,他拖我給你帶個話,等你這次回去,就等著被剝皮吧。”容律終於是露出了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笑的欠揍,“嘖嘖,雖然你是我無量山的鬼,但好歹這是你和道士的家事,我不便插手,所以,你還是自己求多福吧。”
“哈哈哈……”白瀟兒突然大笑起來,指著思歸說道:“我還在想那日你在老張麵前說了那麼多話,是在欺負老張昏迷,沒想到,老張是在裝樣子,從我兩出門之前他就醒了,哈哈哈,這可有意思了,那天你和老張說的話,老張肯定全部聽見了,這個道士,著實狡猾,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