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律和思歸在空地等了許久,思歸半途醒過一次,看見容律之後,嚇的四處逃竄,像是見到鬼一般,雖然容律是鬼王,但是容貌俊美,不至於把思歸給嚇到,而且,思歸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容律意識到這其中一定出了什麼問題,所以用靈力將思歸擊昏了。
白瀟兒出去已經好一會了,這林間太過幽暗,分不清此刻到底是早上還是正午,太陽的光線根本無法直射下來,容律一麵因為思歸的事犯愁,一麵擔心白瀟兒是否出事,在林間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最後還是決定帶著思歸去找白瀟兒。
認命的將鬼扛在肩上,像是馱貨物似的將思歸馱著,容律覺得,若是思歸醒了見到自己被這樣對待,一定會大發脾氣,好在自己剛剛下手沒注意空注意控製力道,這家夥一時半會應該醒不了。
白瀟兒正在和冥火菊對峙,驢子在一旁哼哼唧唧的給白瀟兒加油,白瀟兒兩眼放光,盯著那朵五色玉石蘭,感覺嘴裏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那種樣子像是餓了許久的人見到了肉,驢子都被嚇到了,連連後退,冥火菊也是被白瀟兒的氣勢給嚇到了,呆呆的對著白瀟兒不動彈。
白瀟兒這次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五色玉石蘭弄到手,雙手握著劍迎了上去,冥火菊見白瀟兒發動攻勢,立刻伸出觸手一般的花蕊迎擊,白瀟兒在觸手之中躲來躲去,身子比以前輕盈許多,而且竟然可以在空中停留一會,白瀟兒驚訝於自己的身體狀況,沒注意,那菊花的花蕊觸到了手臂上,當即一陣火辣辣的痛感傳來,白瀟兒一咬牙,忍住了胳膊上的不適感,口吐咒語,戮月劍隨著白瀟兒的隻會飛舞在空中,冥火菊感受到白瀟兒身上散發出的強大靈力,花瓣抖了抖,一陣花粉飄出,白瀟兒立刻捂住嘴巴,跳出了菊花瓣的包圍,戮月劍受到白瀟兒的指揮,直直地刺向冥火菊的花心,冥火菊瞬間合攏,戮月劍擦到那花瓣上,竟然沒有刺穿,劍被彈了回來。
“可惡!皮這麼厚!”白瀟兒接住劍,氣的直咬牙,驢子也生氣的嚎了幾聲。
容律扛著思歸正在找人,突然聽見驢子的叫聲,立刻順著那聲音跑過去,看到那深不見底的深坑,容律心下一緊,白瀟兒一定是跌下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驢子叫的這麼凶,不會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吧?
“咳咳。”思歸咳了兩聲,睜開眼,朦朧之間,看見了容律的屁股,自己的胃子很難受,思歸試圖抬起頭,可是自己像是被人倒過來了。
“喂!容律!你對我做了什麼!”思歸氣的大叫,直拍容律的大腿,“趕緊把我放下來!”
容律眉頭一皺,嫌棄的將思歸扔到了地上,然後拍拍衣袖,一臉的嫌棄,思歸被摔到了屁股,痛的捂著屁股直叫喚,憤憤的瞪著容律,容律一拍手,轉身就走,思歸氣不過,趕緊跟了上去。
“喂喂喂!你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能這樣對我,嬌嫩的皮膚都被你弄皺了。”思歸摸摸自己的臉,有些埋怨容律的粗魯。
容律不說話,繃著臉,想著剛剛驢子聲音的來向,快步的往前走,思歸見容律慌慌張張的模樣,大概也猜到了,絕對又是白瀟兒發生了什麼事。
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永遠是一個人在闖禍,一個人在收拾爛攤子,或者是一個人遇到危險,一個人去救人,真是冤家!
白瀟兒這廂和那朵大菊花玩的不亦樂乎,驢子在一旁激動的直拍蹄子,白瀟兒像是得到了觀眾的喝彩一般,越打越帶勁。
怎麼回事?為什麼身體裏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為什麼身體這麼輕盈而靈活?為什麼,越來越興奮了,好像什麼都不放在眼裏?這就是獲得力量之後的感覺嗎?白瀟兒看著自己不斷顫抖的雙手,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
寂靜的大森林裏,已經千百年來無人踏足,沒人記得這片鬼域已經吞噬了多少修仙之人,隻知道這裏已經沉寂了千百年,不知為何,這日卻突然一道紅光衝天,一聲巨吼爆發而出,森林裏飛出幾隻巨鳥,周圍的動物全部抬起頭,看著那道光柱,附近的冰原邊的人和黃泉海的鬼魂全部望向一處。
影塵正在澆花,突然感受到了熟悉的靈力,抬起頭,不遠處冥火之森裏傳出了強勁的力量,子芍和紅豆正在忙著清理黃泉海的海灘,見到那股氣勢,紅豆高興的拉住子芍的手。
“看!那是主子的靈力!主子一定恢複了!她一定成功了!”紅豆興奮的滿臉通紅,子芍被紅豆拉著,心噗通噗通跳起來。
自從那日把紅豆從戮月城帶走,這丫頭連著幾日都沒有搭理自己,整日悶悶不樂,撅著嘴巴,看的自己幹著急,好在過了沒多久,紅豆就想開了,又開始和子芍說話,當然,這其中,影塵可沒少出力。
“祖宗她,要回來了。”子芍的眼睛裏閃著一種敬畏的光芒,不知何時,黃泉海邊的鬼全部跪了下來,對著冥火之森的方向磕頭。
紅豆被嚇到了,影塵低下頭繼續侍弄自己的花,結果,似乎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