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當日就收拾行李離開了無量山,白瀟兒站在山腳拉著紅豆叮囑了好大一堆東西,紅豆以前最是粘著白瀟兒,可是現在卻一反常態,對於去黃泉海似乎非常樂意,臉上的焦急之色不言而喻。
白瀟兒哪裏會不知道紅豆心裏所想,隻是這一別,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麵,有些事還是提前交代好,以免自己發生意外,到時候就沒人在管這個小兔魂了。
“主子,紅豆會注意的,您就別操心了,您不是說,我要習慣沒有你的生活嗎?我去黃泉海待上十天半個月,有子芍在,不會有事的。”紅豆抓著白瀟兒的手,看起來倒像是在交代白瀟兒什麼事情。
“好呀,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有了子芍就不要我了!還好我現在有相公了,不然孤家寡人一個,真是想想就心酸。”白瀟兒敲了敲紅豆的腦門,故作傷心的抹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好了,娘子,你看紅豆著急的,趕緊讓他走吧。”容律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住白瀟兒,然後對紅豆道:“你此去小心,不要讓你家主子擔心,到了黃泉海之後稍一封信回來,報個平安。”
“是。”紅豆對著白瀟兒和容律拜別,背著包袱一個人離開了,據說子芍會在半路接紅豆,白瀟兒知道自己該放手了,目送著紅豆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然後抹了抹眼淚。
“她是我到這個地方看到的第一個人,對我比對她自己還要好,什麼事都為我著想,什麼禍都會陪著我擔,什麼好的都會想到我。”
“我知道。”容律知道白瀟兒非白瀟兒,對第一眼見到的人,自然會親厚一些,況且,紅豆對白瀟兒是真的忠心無二,心思單純的幾乎以白瀟兒為整個世界,就是這樣,才最讓人心疼。
“可惜啊,沒有誰可以陪你一輩子,總會分開的。”白瀟兒自嘲的笑了起來,吸吸鼻子,抬起頭看著容律,“不過,現在有你了。”
“娘子,我真後悔為何當初不早一點遇見你,這樣,你就不用一個人提心吊膽活的那麼累了。”容律心疼的抱緊白瀟兒,兩個人立在一片樹林裏。
天上的太陽熱辣的炙烤著大地,好在容律送給白瀟兒的那塊玉墜有祛暑的效果,白瀟兒戴在身上了倒真沒有那麼熱了,這三伏天,無量山處在山上,樹木成山,空氣還比較涼爽,可是對於怕熱的白瀟兒來說,還遠遠不夠。
大爺似的躺在竹床上,容律坐在一邊剝著葡萄,白瀟兒伸著手接過剝好的塞進嘴裏,兩個人過著神仙似的生活,完全不去管那消失的兩個人。
“對了,我怎麼沒見思歸啊?老張也不見了。你們昨晚喝了多少?不會現在還沒醒吧?”白瀟兒吐掉葡萄籽,漫不經心問道。
“應該還在湖邊,怎麼,無聊了?思歸現在還醉著呢,恐怕不能陪你撒野了,更何況張清瞳還在這裏,他哪裏還有時間陪你。”
容律這話說的的確句句在理,白瀟兒沒了反駁,隻好悶著頭吃葡萄,還沒老實一會又開始不安分了,在竹床上滾來滾去,嘴裏叫著熱啊熱,容律在一邊拿著一把蒲扇搖啊搖。
其實白瀟兒並非是那種嬌慣脾氣,隻是見到容律這樣伺候自己,心裏很舒服,暖洋洋的,想多看看一看這樣的容律,所以才一直耍小性子,可容律就是由著白瀟兒胡來,明知道她是在無理取鬧,可就是不發脾氣。
鬼王想寵著的人,自然要寵到讓別人瞠目結舌,驚掉下巴,看不下去!
話說張清瞳知道了思歸的真實身份,所以帶著思歸回到了東山思歸的地盤,那些山怪妖精看見思歸被一個俊俏男人抱了回來,還以為是帶回了新的食物,哪知道張清瞳腰間配著的龍淵劍散發出強大的靈氣,震的小妖怪和小鬼們紛紛散開,讓出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