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歸沒想到白瀟兒會突然昏迷過去,嚇的手足無措,大喊著跑出門,叫來了門外的鬼仆,扒著鬼仆的衣襟讓人去請鬼醫來,那鬼仆知道這個新主母對容律的重要性,也知道思歸在這裏的地位,不敢再多做猶豫,嗖的消失在院子裏。
容律當時正在山下買杏花糕,突然感到心裏一陣疼痛,捂著心口,容律提著杏花糕回到了無量山,山上早已是一片黑雲壓城之色,天空濃雲滾滾,仿佛來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容律心下一驚,帶著杏花糕衝進了府裏,白瀟兒正在床上翻書,思歸在一邊喋喋不休,就見容律慌慌張張的闖進了屋裏。
“娘子!”容律氣喘籲籲的大喊一聲,白瀟兒和思歸齊齊看向容律,容律將杏花糕扔在桌上,快步走到白瀟兒身邊,握住了白瀟兒的手,焦急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見外麵天降異兆,還以為是你出了事。”
白瀟兒笑了起來,思歸也在後麵嘲笑出聲,將手裏的書放下,白瀟兒指了指桌上的杏花糕,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我餓了。”
容律趕緊忙不迭的將食物送到白瀟兒手中,思歸坐在一旁看著,眼裏始終帶著一絲看好戲的味道,容律伺候好白瀟兒,回頭瞪著優哉遊哉的思歸。
不滿的質問:“你怎麼來了!張清瞳呢!不陪著客人好好逛一逛,在這裏閑著!”
思歸吐吐舌頭,指著容律笑起來,“看看你現在這副妻奴的模樣,真是笑死我了,還好我以後不用娶媳婦,否則,顏麵盡失啊。”說完,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容律嗤之以鼻,不屑道:“得了,我看你以後比我還慘!怕道士怕成那樣,整天小媳婦似的,哪裏還有顏麵!”
“我高興!你奈我何!我本來就是這副模樣,你第一次認識我嗎?再說了,道士都沒說什麼,哪裏有你說話的份!”思歸得意的挑著眉角,挑釁的看著容律。
白瀟兒扶額,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麼就吵起來了,這麼點事,也好大吵大鬧,又不是三歲小孩!真是一個比一個幼稚,尤其是容律,以後若再有一個小的,一大一小都是這樣,那就有自己受的了。
“行了行了,你倆別吵了,我頭痛。”白瀟兒嘴裏塞著杏花糕,手捂著腦袋,麵露痛苦之色,容律一見這場景,當即閉嘴,還瞪了一眼思歸。
容律再回來之前,思歸就已經和白瀟兒聊了許久,現在看時候差不多了,也該回去了,道士清修應該結束了,自己還是趕緊和道士回戮月城吧,這家事總要快點解決。
“對了,你們最近有沒有發現,道士看我的眼神很不對勁啊,尤其是有些時候,比如我喝醉酒之後,我總有印象,那就是他用另外一種口氣和我說話,我懷疑,道士是不是有病?”思歸這話一出口,白瀟兒和容律同時笑出聲。
“不是啊,你們別笑啊,我很認真的。”思歸著急了,指著自己,“我是不知道,他那種懷念故人的眼光是怎麼回事,不會是我正好長的像他的故人吧?那就太憋屈了,我可不能做替身的!”
白瀟兒和容律對視一眼,兩個人大概也猜出來了,張清瞳和思歸的前世有糾葛,而這事,早在思歸成為豔鬼的時候就已經忘了,隻有張清瞳記得,而每次思歸醉酒的時候就會記起以前的事情,而忘記現在的事情,所以才會用那種驚恐的眼光看著自己這些人。
就是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愛恨糾葛,張清瞳似乎對思歸極其忍耐,莫不是,思歸的前世也是老張的愛人吧,這就怪不得張家老頭子那麼著急要給張清瞳定下婚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