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一飛扭轉槍口對準那個女人的時候,卻聽到她用漢語陰陽怪氣的大喊:“別殺我,我會說漢語。”
“咦!你會說漢語?”陳一飛大感奇怪,問道:“你剛才為什麼不說?害得我把他也給幹掉了,”說完,他指了指已經死到不能再死的男人,又嘟囔道:“說不定還有我急需的情報來著。”
聽到陳一飛如此說,女人抹了抹眼淚,通紅著臉,小聲道:“他們,他們強bao我,我也是不得已。”話沒說完,又抽泣起來了。
陳一飛頓時感到一陣頭大,他掃了眼****半露的女人,隻好道:“你,那個,先把衣服穿上再說。”
“哦,”又小心翼翼的掃了眼像一尊鐵甲戰神般站在那裏的陳一飛,小聲說道:“你,你能不能轉過身去,求你了。”
“好吧,”陳一飛戀戀不舍的移過目光,說到底,他還是一個正常人,做不出來不正常的事。
反身走到最後一個被自己殺死的男人身邊,陳一飛強忍住不去看那血肉模糊的胸膛,以及對方死不瞑目的腦袋,伸手在對方褲袋裏摸了摸,嗯,有東西,他伸進去兩支手指夾了出來,竟然是一把手槍,湊到眼前看了看,是激光手槍,他在基地裏訓練時看到過圖片,這種破玩意連防彈衣都打不穿,更不要說動力盔甲了。他又朝另外一個褲袋摸了摸,很可惜,是空的。
翻完了屍體,陳一飛半跪半蹲在地上等了一下,聽到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終於消失了,不耐煩道:“好了沒有。”
“好,好了。”
陳一飛轉過身去,不由的眼前一亮,那女人穿著死去男人的衣褲,披散著頭發,眉眼裏頗有一種嫵媚誘人的氣質,呆了呆,陳一飛旋即將手裏的激光手槍扔到對方腳下,冷聲說道:“拿著!我殺誰,你就殺誰,要不然我就殺了你,懂了麼?”他在基地裏受夠了血蝴蝶那張冷臉,現在看見漂亮女人就來氣。
“懂了。”說完,那女人慌忙撿起腳邊的手槍,緊緊握在手裏。
“別走火了。”陳一飛瞧著那女人慌慌張張的樣子,更來氣了。隨即沒好氣吩咐道:“去把那兩人屍體搜了,槍,彈藥,一切有用的東西都拿走。”
“是,”那女人立即慌慌張張的去摸索腳邊那個男人的屍體。
陳一飛明顯看到當她摸到那男人衣服上幾塊黏黏的腦漿時,那種想嘔吐又吐不出來憋得通紅的表情,一種暢快的感覺油然而生,旋即想道:“這女人比血蝴蝶好對付多了,哈,爽。”哎!可憐的娃,被血蝴蝶玩慘了。
過了一會,當陳一飛看到她將搜刮出來的另外一隻激光手槍和一隻能量彈夾雙手捧給自己的時候,心裏點了點頭,覺得這女人至少還有點用處,將女人的推了回去,淡淡道:“你自己留著吧。”
那女人對陳一飛笑了笑,將激光手槍裏的能量彈夾卸了出來,裝進了上衣兜裏。
陳一飛訝然道:“沒想到你會的還挺多。”
女人不自然的笑笑,低下了頭,小聲說道:“我在射擊場裏學過。”
穿越而來的陳一飛顯然不知道這句‘在射擊場裏學過’代表了什麼,他將手槍放回左腿的槍套裏,對那女人說道:“你知不知道關於1號哨站的情況?”
“1號哨站?”那女人想了想,說道:“哪個區的?”
陳一飛喃喃道:“哪個區的來著?”這問題顯然把陳一飛難倒了,他是典型的過耳就忘,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想了下,陳一飛隻好尷尬道:“就是離這裏最近的。”
“哦。”那女人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尋思了一下,緩緩道:“L3地區的1號哨站,應該有2000人左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種哨站都會有一架‘黑影3號’攔截機,和三輛查爾熾輕型坦克,四門加農榴彈炮,四門高射炮。”
驚訝的咂了咂嘴,陳一飛又細細問了這些裝備的數據,可越聽眉頭皺的越緊了。
敲了敲腦袋,陳一飛大罵陸凡坑我,且不說那在哨站裏動不了的高射炮和加農榴彈炮,一旦敵軍出動,那三輛查爾熾輕型坦克就夠自己這個半吊子狙擊手喝一壺的了,而且查爾熾‘輕型’坦克最薄的後裝甲板也足有220毫米。怎麼打?
陳一飛尋思了下,220毫米用穿甲彈是能打穿,可是打穿之後呢,除非第二發子彈又湊巧打在前一發子彈打出來的空隙中才‘有可能’破壞發動機,要不射擊炮管?把穿甲彈打進炮管倒是能讓坦克啞火,可是這難度也忒大了點啊。
越想越頭痛的陳一飛幹脆不去想了,反正就自己一個人,大不了等他們去支援了,然後自己躲在後麵放幾槍完事了。
想到這裏,陳一飛轉頭準備叫上那女人去運兵車搜刮一番,可是看向對方卻啞然了,自己竟然還不知道她的名字,於是說道:“你,那什麼,你叫什麼名字。”
“奧莉克斯緹娜,奧莉克斯緹娜·赫本。”
陳一飛聽著對方的名字,真是又長又難記,隻好說道:“我叫陳一飛,那什麼奧,咱們去運兵車找找有什麼有用的東西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