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瞅身旁拿著擴音器不停大吼的戴維,通訊兵看了看表,已經00:00了,隻好拽了拽戴維的衣袖,小聲道:“長官,已經零點了。”
零點了!!戴維頓時一條黑線湧上額頭,這幫飯桶,提起擴音器扯著沙啞的嗓子吼道:“廢物,隊形都整理不好。”
“喲!戴維,這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你這麼多年都沒訓練過他們,今個兒怎麼這麼有心情呀?”
戴維不用轉頭都知道這陰陽怪氣之音絕對是自己死對頭,本·傑斯所說,不過他現在也沒有時間和傑斯扯皮了,並且傑斯還是團政委,有權知道行動計劃,隻好硬著頭皮說道:“本,東部陣地求援,我準備連夜去支援,我也不求你一起去,你就安心坐鎮哨站,行不行?”
哦,竟然是這事,雖然這事很重要,但自己還是了解清楚為好,想到這裏,傑斯眼珠一轉,問道:“敵情如何?”
如何?如何也不能讓你知道啊,要是讓你知道隻有一兩百人,肯定要拖我後退。
戴維和通訊兵對視一眼,沉聲答道:“尚不明了。”
焦急的看了看操場上依舊亂糟糟的人影,通訊兵看了看表,輕輕拉了拉戴維的衣袖,低聲道:“長官,不如直接點1,2營出發,時間緊迫,等不得了。”
“好,”也無甚辦法的戴維隻好抓到這個辦法就用,提著擴音器吼道:“1營2營,所有人員出發至哨站門口集合,所有小隊長去開運兵車,坦克小隊去把所有查爾熾坦克開到哨站外麵,無關人員趕緊滾回宿舍,違者軍法處置!”
聽到同僚可以回去休息,而自己卻要出發的一營和二營官兵頓時叫苦連天,可是又不敢違抗軍法,隻好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遵守命令。
向傑斯打了個沒營養的招呼,戴維和他的心腹通訊兵慢慢走出了哨站,黑著張臉站那等著一輛輛運兵車和坦克出現。
不得不承認這群從參軍就安逸的呆在哨站裏的官兵速度實在是太慢了,等到他們磕磕碰碰的把運兵車和坦克開出來,並找到小隊位置進去以後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在戴維最後將通訊係統調整完畢之後,他帶著護衛小隊鑽進了自己的座駕,一輛武裝指揮官級運兵車。
這種指揮官運兵車不同於那些隻有一挺車載機槍和射擊口的大眾貨,而是使用履帶,馬力強勁,兼之裝甲板又厚,簡直就是沒有炮台的坦克,車艙中間豎著一麵,擁有調閱特殊資料權限的大型電子地圖,以及完善的通訊係統,觀察係統,足以讓指揮官不下車都能指揮戰鬥。
哈…陳一飛來這裏已經一個多小時了,瞧著哨站方向依舊沒什麼動靜,不由嘀咕道:“這小妞猜的到底準不準啊,聯邦SB真會從這兒過?
“哎!你在說什麼呢?”緹娜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又揉了沉重的眼瞼,就這樣伏在懸崖邊上,說道:“我好困,哦……你給我講個故事好麼?”
“講故事?”陳一飛疑惑的掃了眼身旁的緹娜,見對方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趴在地上,推了推她的胳膊,鬱悶道:“這主意是你出的,你非要說他們晚上會連夜支援,可咱們都等了這麼長時間,毛都沒見著一根!”
“安啦!你就把心放下,慢慢等,機會還是很大的。”
機會,很大?陳一飛眼角抽了抽,讓我扛著好幾個箱子摸黑爬到這鳥不拉屎的懸崖上難道是來看風景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到底有沒有把握?難道想坑我?”
“咦!來了來了,你看那裏。”
“哪裏?”
“就那裏。”
陳一飛順著緹娜灰一塊白一塊滿是灰塵的小手望去,隻見遠方點點微光映入眼簾,竟一直連到天邊,與星星不分彼此,隨著漸漸接近,一個個在月光下黑布隆冬的鐵甲怪獸刺激著陳一飛的眼球。
略略細數了下,竟有20來輛不明型號的車輛,陳一飛緊緊攥著手邊突起的石塊,手背上青筋暴起,一粒冷汗悄悄滑進了麻木的嘴角,‘哢’的一聲,石塊不堪折磨被碾成了石子,陳一飛左腿不自然抽動了下,粗聲喝道:“誰!”
緹娜聞言慌忙四周觀測了下,見背後的陡坡依舊寂靜無聲,不由鬆了口氣。悄聲道:“無論如何,這個機會不能失去,按計劃行動,我在上麵支援你。”說罷,拍著陳一飛背甲,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樣子。
下,下去,陳一飛看著至少有50米高的懸崖下,密密麻麻的車隊,咽了口唾沫,猶豫道:“還,還是算了吧?”
聽到陳一飛緊要關頭竟然慫了,緹娜心裏大罵膽小鬼的同時,也隻能勸解道:“他們隻裝備了激光槍,根部不可能穿透你的盔甲,再說,我還在上麵支援你呢。
“要不,等下次機會?”陳一飛猶豫道。
“蠢貨,膽小鬼。”
陳一飛聽見緹娜陰陽怪氣的嘲弄聲,頓時臉色一變,怒道:“你才是蠢貨,不就是跳嗎,看老子跳給你看。”說著起身走到懸崖邊上,卻猶猶豫豫又有些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