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璿最近心情不好。這幾天她給喬遠山發的短信都沒有收到回音,打電話也不通。為什麼呢?喬遠山是什麼意思?羅璿有些發懵,她有些不知所措。是自己什麼地方做錯了嗎 ?
羅璿後悔當初自己沒經受住喬遠山的誘惑,過早地和他上了床。如果還沒有上過床,自己還有資本和他周旋,如今他得到了自己,會不會就不珍惜了呢?他會不會就是和自己玩玩,根本不會把自己放在心上?他會不會根本就沒想過和自己結婚,會不會根本就不愛自己?他會不會和自己一樣存在的是報複的心理?
羅璿害怕這些可能,可是這些想法偏偏就占據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搞得她心神不寧。自從元旦聯歡之後,單位的同事們見了她都是誇獎,表揚,讚美,羅璿雖然覺得很受用,但她也知道這些人未必就是真心的,她從她們眼裏看到更多的是嫉妒,冷漠,虛偽。羅璿沒有意識到這是她平日裏過於張揚造成的後果,所以在單位,她看起來是春風得意,但實際上很空虛。
周誌峰這些日子不太忙,每天回家很早,但是他仍然不會幫羅璿做一點家務,唯一變化的是他對俏俏的感情越來越深。俏俏長得也像他,五六歲的孩子正是可愛的時候,很會哄人。周誌峰回家後就是陪孩子玩,女兒要什麼他就給買什麼,然後父女兩個樓上樓下玩個不亦樂乎。地板,沙發,茶幾經常是一塌糊塗。羅璿下班回家,先做飯,再收拾屋子,打掃衛生。她很累,她很煩,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她得讓周誌峰覺得她愛這個家,她願意為他們父女二人做任何事。另外,整個家庭的支出都是人家周誌峰出的,你羅璿做點家務難道不應該嗎?
周誌峰仍然不願意和羅璿說話,除了必要的日常用語,或者一起逗逗孩子以外,他們基本不會再有任何溝通。周誌峰同樣不喜歡羅璿的張揚。前幾天羅璿的同事小汪帶孩子來串門,一起吃了個飯,席間羅璿一口一個老公的叫著,頭總是靠在周誌峰的肩上,說話時要仰起臉笑對周誌峰,搞得小汪一個勁地說真羨慕他們兩口子這麼恩愛。連周誌峰自己都覺得肉麻,又何必裝給人家看呢?但是周誌峰沒有和羅璿聊這個事,複婚後兩個人之間總像有點什麼東西隔著,再也沒辦法貼近了。她愛怎樣就怎樣吧。
羅璿晚上還是經常和老公做愛,一周最少要兩三次。周誌峰的體力明顯不如從前了,但還是有求必應。羅璿往往不滿足,但也沒辦法。羅璿發現自己對性的要求越來越強烈,她真不知道自己要是一旦沒有了男人會怎麼樣。雖然心裏牽掛著喬遠山,但是她對物欲的要求卻一點也沒減少。四五百元的牛仔褲想買就拎回一條,絨衫毛衫一起就可以買回三件。周誌峰的錢她可以隨便花,可是怎麼花也擺脫不掉內心上的空虛和落寞,她決定找機會和喬遠山好好談談,她不想放棄這份希望,她不想白白地委身於他,她羅璿還沒做過賠本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