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孩兒告退。”秦土拉起小依的小手丫,準備走人。
但顯然有人心有不甘。
“大哥,這家還沒分完呢,我們的賬還沒算好,怎麼就走了?”秦水說道,一副你不敢走的樣子。
小依回頭,露出惡魔般甜甜的笑容:“我還是個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的人,二伯,我們的帳,我會好好算的。”
一屋子人因為小依的這句話,震驚地仿佛空氣都安靜了。
秦土緊緊孩子的手,把她抱在懷裏坐好:“算賬?我都不打算算了,您還得呀,大哥果然是貴人多操心。”說完,大步流星,消失在院子裏。
留下的人都是久久回不過神。
三伯無奈地為秦土歎息,大哥一家受迫害,他和娘子又何嚐不是,或許因為二哥的陰狠和娘的偏心,才讓他在大哥手中把性子給掰正的吧。嗬,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我偉大而獨一無二的二哥了?
“二嫂從我家娘子那拿的錢嫌少是麼?這樣吧,一碼歸一碼,您先把錢還了,我再借二哥您和二嫂您更多的錢,咋樣?”說完哈哈大笑,揚長而去,心裏琢磨著怎麼把今天的事告知娘子和孩子,很解氣,很令人開心。
奶奶孫酒一拍桌子:“怎麼跟你二哥說話的呢!”
秦地默默悲涼。
二伯冷笑:“你的孝道不要了,名聲不要了?以後見到我得叫二哥,還有娘的孝敬錢,每個月可別忘了。”
秦地回頭,露出慘美的笑容:“我和大哥的孝,早就在你們口中人人相傳,沒有了,請問我要一個沒了的東西,何用?”
秦朝風揮揮手:“老三,早些回去吧,去追你大哥,路上一道回去。”他是怕孩子想的偏極致,做傻事,大兒子穩重,有他在可放心很多。
秦地當然知道爹爹的意思,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牽強笑容:“知道了,爹爹。”
說完,不再看屋子裏的其他人一眼,決然離去。還好,紅美沒來,不然指不定又個欺負成什麼樣子。
等人走後,爺爺一個人回房了,背影佝僂,孤寡可憐。要是他能多顧家一點,也不會被老婆子糟蹋成這個樣子,家不像家。
堂廳裏響起二伯和二伯母的咆哮聲,奶奶一個人坐在首座,眼神有些空洞。
原來他們心中一直有怨恨,而且這般深不見底,她都做什麼了,隻是因為偏疼二兒麼?
外麵的雪才一會兒功夫看看它又覺得薄了些。
“大哥,大哥,你走慢點。”秦地在後麵跑得氣喘籲籲,“才一會兒功夫,你咋走這麼快哩!”
秦土停下後,好笑道,“三弟,你該減肥了。”
“減啥,我又不胖!誒,大哥,這層窗戶紙是被挑破了,不知道該不該,對不對。”秦地說道,卻是沒有一點可惜的感覺。
“不挑破又怎樣,等著他訛詐我們一輩子麼,可別忘了,我們都是有孩子的人了。”
“嗯,我估計他是想從我們這敲一筆,去還大郎的賭債呢!”
“行了,不談老宅的事。要不要去我家喝一杯,家裏在建羊棚,還挺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