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聞了想吐又吐不出來的作嘔感,很難受。
“你去叫人,把房間裏的窗戶都打開,靠床的這個不用,然後把屋子裏的東西都用清水洗一遍,牆也要洗。”小依吩咐道。
顧旭猶豫,一時沒有反應。
“病人需要的是開闊明朗的空間,而不是封閉的。房間裏要保持整潔,放心去吧,一時半會兒的氣溫變化會有影響,等適應了就好。”小依補充了句,她知道,畢竟躺在床上的是他的妻子,他擔心。
似乎是下定決心,堅定道:“是,小小姐。你們都去,動作輕點。”
屋子裏另外兩個隨身丫鬟,忙開始開窗忙活,但並未發出聲響。
小依歪頭,“把東麵那扇關了。”
丫鬟一個手抖,忙應道:“是。”
秦飛不解,“你不是說把窗都打開麼,為何要關了東麵的?”
小依很自然地解釋道:“因為東麵那扇有風,而且能吹到床上,顧夫人的身體本就忽冷忽熱,不宜吹風。”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我還得去看看醫學方麵的書。”
小依頓時來了興致:“可以呀,我還是個半掉子呢,咱一起學。”
顧旭聽了,覺得怪怪的,半吊子的水平,自己竟然如此相信。
要是讓他知道小依說的“吊”是“掉”,意思天差萬別,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掃人出門了。
“大夫離夫人的房間很遠麼,過這麼久還沒來。”對於這種家庭醫生,應該時刻陪伴在病人左右,以便應對突發狀況,這個幹大夫,看來和自己所猜想的醫術高超有所差別。
“幹大夫,他要研製藥物,現在正是到時間了,所以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顧旭扭扭捏捏地解釋道,深情不大歡喜。
“嗬,他很傲?”小依輕笑出聲,“你放這樣一個人在身邊,是當大夫呢,還是當祖宗呢?”
“我……他是我能找的,最對症的一個大夫了。”
“他來你府上幾個月了?”
顧旭歎口氣,才幽幽道,語氣頗為不滿:“方到三個月,卻花費了我不少精力。”
“嗯,你看你都抱怨了,說明的不是他太會花錢,而是他的醫術對你夫人沒有多大效果。這樣吧,等會兒你看我來對付他,我倒要看看,是怎麼一個麻煩人。”
“小小姐,他的背景不小,我怕你,難以對付。”
小依卻是滿不在乎,“他若敢對付我,我會好好謀劃,鏟除他。”
“小小姐有門路?”顧旭問道。
然而小依依舊是無所謂地搖搖頭,“沒有!”
顧旭:“……”
“我現在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要不是他有一個五品官做靠山,我也不會這麼麻煩。他叫幹草根,本身也是個頗具盛名的大夫,結識的朋友不少,我也是難做啊。”
“既然是個有權勢的人,他為何要霸著你不放,還如此花費。所以隻能說明一點,他就是個紙老虎,外強中幹。”
秦飛一拍小依的腦袋,“小聲點。”
“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