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千丈外的老管家方木現在是冷汗層層,剛才要不是他跑的快,恐怕其結果也和那三人差不多了。他的眼中已經是震驚一片,他想不到那個三少爺會發生如此之多的奇異變化,更沒想到劍長的氣勢竟讓他這個修為直達分神九品的強者都感到一絲忌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啊!但正在這時,方木身形驟然消失,等出現時已經是數十丈開外了。
轟……在他剛才所在的地方一道強橫至極的進氣將地麵轟出一條深達數米的溝壑。方木再次驚出了一身冷汗。凝神向前看去,沒等他反應又是轟的一生,在這處的土地徹底變得焦黑起來,依稀還可以看到絲絲電網在燃燒,同時還散發出焦臭。可這時的方木又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因為他已經在感覺到危險的一刻竄到了半空。可迎來的卻是穿穿道道的火網。
見此情形,方木到是笑了,周身頓時被厚厚的水汽包裹迅速穿過火網,奔到了百米開外。
“閣下請停手……”方木雙腳一落地便喊道。心中也是大為震驚。剛才這幾手簡直天衣無縫,如果不是最後一下自己的屬性剛好克製,他恐怕還真要受到重創。來者雖然是偷襲,但就如此之快的布置和精妙的算計也不容小覷。更加可怖的是剛才那火竟然沒有被自己周身的水衣撲滅,反而在漸漸侵蝕著水衣,簡直就是打破了他從前的認識。
來者似乎也感覺到在出手討不了好處,身形在地上輕輕一點,便占到了方木的前麵。
“三少爺……”方木不可思議的看著劍長。
“木爺爺,是我……”一襲白色長袍的劍長淡淡的聲音響起,其瑞麗的氣質也是緩了緩。隻是在他的臉上突兀的有著一道劍傷,劍傷沒有破壞他的美感,反而是增添了一絲堅毅。
“剛才你是……”方木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道其中的種種,更不明白少年臉上的劍傷是如何而來。
看著滿臉疑惑的方木,劍長心中也是感激萬分,他當然看得出方木之前在這裏是為了保護自己。能算破天機的他對於自己周身的一切看的十分清楚,甚至連方木是方天浩留下來的心腹他都可以輕易知曉。剛才他隻是想試試自己淪落到金丹九品時的力量。他有充分自信不會傷到方木。況且方木本身實力強大。就目前的他而言,在偷襲之下也是無法對方木構成威脅的。
“木爺爺,你什麼都別問,也什麼都不要說,您隻要知道我還是那個愛劍的少爺就行了。至於我身上發生的情況,現在還不能說。”劍長神色不變,淡淡的說道。千年的歲月所造就的他在麵對任何事情上都是那麼淡然。他也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方木是不會將這一切說出去的。
聽劍長這樣說,方木點點頭,隻是神情複雜的看了劍長一眼。他不再多問,與劍長寒暄幾句後,二人就盡自向侯爵府走去。劍長之前的動靜雖然有些大,但畢竟離塵世很遠,所以到是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在離開金光所破壞的那片焦土時,方木還是不由的心悸萬分,畢竟當時的他也是命懸一線啊。
“三少爺,您臉上的劍傷虛得趕緊處理,不然今後留下疤痕,憑借家族的修為卻是很難恢複的。”方木一臉關心的說道。
“不用了,她喜歡,就留著。”少年似乎是答非所問,淡淡的回了一句。其實這本事前世的元神已經適應了身體的結構,當劍長恢複記憶,將元神收攏時,前世那道疤痕就自然形成了。但劍長的心性如此,本就沒有打算去除。
雖然對少年那一句話敢道莫名其妙,但一向嚴謹的方木也沒有在問什麼。
在這一路上劍長倒是向方木詢問了關於血蓮城中哪裏可以鑄劍,方木卻是告訴他想要一柄劍在族庫拿就是了,道不用那麼麻煩。雖然不解劍長明明有著一柄家主所贈的寶劍還要詢問,但由於劍長這一會兒所帶來的震驚太多了,他也見怪不怪了。
回到府中方木便帶著劍長去了族庫,雖然遇到了一點阻礙,看守族庫的乃是方天永的手下,但方木的真正身份大多數方佳仁都知道,也不敢多家阻攔。劍長的眼光何其毒辣,精神力一掃便選中了看起來極其普通的一柄劍,實則是最為上乘的一柄。說上乘畢竟是凡品,劍長也唯有暗自苦笑了。方家最強的莫過於老管家方木,但也才分神九品,向這樣的修為在前一世連給他手下提攜都不配。隻不過他不會因此而看輕自己的親人。方家的實力能有這樣的兵器已經不錯了。寶劍約莫三尺五寸,通體銀白,但光芒卻是有些暗淡。劍柄上充滿肅殺之氣的兩個大字“烈英”倒是頗有威視。他也隻能勉強受之了。可惜隕天劍留在三界之中了,不然也不至於如此寒磣。但劍長轉念一想,憑借自己現在的實力想駕馭隕天劍也不太現實。劍長不會因為家族的弱小而歧視方佳仁。畢竟母親、方月還有方木和父親都不同於前世的龍族。在十多年的相處下,劍長總體還是受益良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