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的念頭越來越清晰,似乎隻需前進一步,它的那些疑惑就可以明了,然而好像有東西阻隔著前進,令它痛苦卻無可奈何。沒了癡傻的堅持,所以,小狐狸仍舊隻是小狐狸,它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是他的茗茗,是他等了一千年的人。
“有些事情沒有親眼所見,還是不要妄下定論為好。”蘇茗有些厭惡他所說的話,言語也過激了些。然而這些不尋常的舉動,卻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是冷靜如石的殺手麼?為什麼隻是別人簡簡單單地說了幾句話,就讓她感覺憤怒,有種被冤枉了的感覺。
“說的也是。”龍瑾風唇角微彎,勾勒出邪氣滿滿的笑容,俊美的麵容白皙得有些冰冷,最覺得寒冷的是他那雙眸子,似千年寒潭般幽冷,深處似有幽藍火焰在燃燒。
“這小狐狸,怎麼安靜了下來?”龍瑾風漫不經心地冷睇了一眼小狐狸,“這也好,因為這件事龍蘭國上下都都對狐狸深惡痛絕,看到就想殺之。它不叫了也容易隱藏些。”
龍蘭國?蘇茗一愣,冷不防地將小狐狸抱得緊了些,抿唇道,“這也未免太荒謬了,都一千多年前的傳說了,我看是一些想興風作浪的人借著這說事。”
“茗兒,要是這句話被京城的百姓聽到了,恐怕早被人抓去了。”龍瑾風眉毛微挑,嗜血的氣息欲見濃鬱,眸子微閃。“不管如何,茗兒可要好好保護這小東西了。”
蘇茗緊緊地抱住小狐狸,杏眸微睜,犀利的目光射向遠方,冷傲如霜的麵容有著某種堅持,蟬薄如紗的金烏光芒透過密密的綠葉映照在她的臉上,清新如月,令人屏息的光華圍繞。
龍瑾風眼底掠過一道閃光,嘴唇微彎,淡笑無言。
氣氛漸漸地靜了下來,走了約莫幾個時辰,才至渝山腳下。
渝山腳下與渝山上又是不同的風景,此處鳥語花香,樹木蓊鬱,草木微擺,素雅的小花搖曳生姿,淡淡的花香合著青草香味,聞之令人心情格外舒暢。
出口處橫著一條馬路,馬路旁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紫色的車身,水晶的門簾,微風起,門簾輕輕搖動,響聲清脆悅耳。
蘇茗略感奇怪地看了眼身後的渝山,這渝山明明不高,為何山上會有如此多的積雪。
此時,車旁走下來一個馬夫,恭敬地對龍瑾風道:“爺。”
龍瑾風點點頭,卓爾不凡的氣質令人不由折服。他轉過頭,腰間垂著的流蘇微微晃動,,“茗兒,我正要回京城,要不一起走?”
看著他邪魅的樣子,搖搖頭,唇角泛開一抹笑,絕色傾城,帶著一絲疏離,“不用了,王爺。”
龍瑾風一愣,嘴角含笑,手一動,一把象玉折扇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把扇子極為漂亮,簡單而不失大氣,做工精致,材質是用上等的白玉脂製成,皎潔若霜雪。一攤開便有一股清涼的香氣。然而最重要的是上麵刻的四個字,如朕親臨,落款為龍錦文。
“茗兒,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