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不必緊張,東方灝說話一向算數。他傷了元氣,需要一段時間,尾巴和耳朵才會消失,蘇姑娘不必擔心。”東方灝一派溫文爾雅,麵色沉靜,遞給她一個精致的小瓷瓶,“這藥是解毒,隻需敷在傷口處,過幾日便好,不過前兩日他會非常痛苦。”
蘇茗有些訝異,卻仍舊對他沒有好感,畢竟小狐狸的痛苦有一半也是他害的,因此隻是冷冷地接過,便不再理會他。
東方灝也沒說什麼,淡淡一笑,如月下盛開的清蓮,綻放餘香,轉身對在場的百姓道,“蛇妖逃跑是我的過錯,這一陣子我便住在京城,定抓到蛇妖才離開。”
受了傷的百姓早已被王府的侍衛搬去了醫館,隻餘下一些驚魂未定的百姓,剛剛一副場麵實在太過於駭人,因此說不出什麼話,隻是哆哆嗦嗦地點點頭,恍恍惚惚地離開了。
蘇茗與小狐狸也被人拋諸腦後了,畢竟,瑾王爺是蛇妖這消息對於他們來說實在太過於震撼了。
待人走後,蘇茗背著小狐狸進了一間極為幽靜的房子,簡陋得似乎到處都沾滿塵土,顯然好久沒人來過,這也正合她的意。
她小心翼翼地將小狐狸放在還算幹淨的古床上,立即打開小瓷瓶,將藥粉輕輕地倒在傷口處,一股蘭香花襲來,淡淡嫋嫋,讓蘇茗一直高懸的心稍稍放鬆了些。
藥粉灑到傷口處,頃刻間,烏黑的血便從傷口處冒出,看起來極其惡心,蘇茗小心翼翼地擦拭掉黑血。小狐狸呻、吟了起來,白皙飽滿的額上沁出一滴滴晶瑩的汗珠,身子不斷地亂動,似要減輕痛楚,一句一句無意識地呢喃,“茗茗,茗茗,疼……疼……”
樣子看起來極其痛苦。
她的心似被人活生生地掐著,連呼吸都感覺難受。他一次次地救她,不怕受傷,不怕一切,甚至連死他都可以不在乎。她何德何能可以讓他如此相待?
這傻子呀!
約莫折磨了一個多時辰,小狐狸才安靜下來,沉沉地睡了過去。蘇茗包紮完傷口,也放心地坐靠在床頭,心鬆了下來,疲憊也席卷而來。
抬頭看著窗外,想著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不由自嘲一笑,小狐狸,蛇妖,她究竟來到了什麼世界?想著想著,抵不住睡意,自己也睡了過去。
這一睡便是好幾個時辰。金烏滑落,月華升空,銀色沙幕透過窗欞照射進來,映照在古舊小木桌上,也拂過兩人睡顏上。一人麵如芙蓉,傲如霜,一人白皙精致,美如詩,怎麼看都是一幅雋永的絕美畫麵。
小狐狸動了動手,吵醒了一旁歇息的蘇茗,她睜開眼,見小狐狸緩緩睜開眼,忙問,“小狐狸,還有哪裏不舒服。”
先是迷蒙的雙眼見到蘇茗,倏地一亮,傻乎乎地笑了起來,想著就要爬起來撲到她懷裏,卻扯動了傷口,疼得他水汪汪的大眼裏滿是委屈,毛絨絨的耳朵抖了抖,小聲道,“茗茗,疼。”
這模樣像是要討人安慰,煞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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