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文青也就沒有主動和柳依紅聯係。
韓同軒來文青辦公室後的第三天,文青在電視上看到了柳依紅做的那期“藝術之路”,看著電視上侃侃而談的柳依紅,文青第一次對柳依紅的人品產生了懷疑。
韓同軒也看到了那期節目,又給文青打電話把柳依紅控訴了一通。
這段時間裏,文青曾經給林梅打過一個電話,想側麵的了解一下柳依紅到底會不會寫詩。林梅的回答模棱兩可。想想也是,有誰寫詩之前和寫詩之後會大聲通報一聲別人呢。
在話筒裏一聽到柳依紅的聲音,文青就感到心裏猛地一緊。她和柳依紅是多年的朋友,彼此之間熟悉和隨意的早已如同家人一般。此刻的這種感覺在她還是頭一次。
“我是找你請罪的。”柳依紅一上來就說。
文青稍稍愣了一下。
柳依紅接著說,“我想找你好好談談,你現在有時間嗎?”
文青答應了。
半個小時後,兩個人在一家咖啡館裏見了麵。
一見麵,柳依紅就遞上了一遝她和齊魯南旅遊結婚的照片,又拿出了一大包她給文青買的禮物。
文青一邊看照片,一邊指責柳依紅,“你這家夥,真不像話,這麼大的事,也不說一聲。”
柳依紅神色有些無奈,“我倒是想給你說,可給你說了沒準這個婚就結不成了。”
“此話怎講?”文青問。
“你想呀,你和老韓那麼好,還不得替他說話!”
文青是個實在人,見柳依紅這麼坦誠,自己也不想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就說,“老韓讓你氣得夠戧,你們到底是怎麼了,我一直都以為你是要和他結婚的,怎麼又突然冒出了這個齊魯南?”
“那是老韓的一廂情願,我可沒有這個想法!”
“不對吧,你敢說一直都沒有這個想法?”
“有過,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柳依紅說,很坦誠的樣子。
“老韓可一直都以為你是要和他結婚的,你可把他坑慘了。”
“怎麼是我坑他?這本來就是兩廂情願的事情,事先不告訴你就是怕你這樣說我,勸我和他結婚,看來不告訴你是對的。”
文青想到了作品的事情,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柳依紅說,“老韓以前幫過我,我知道我這樣做老韓肯定會非常恨我,可我也沒有辦法,我總不能為了感激他就違心的嫁給他吧?如果換成你,你會嗎?”
“你說老韓幫過你?”
“是啊,他以前幫我改過稿子,憑心而論,應該說對我幫助不小,可即便是幫助再大,也不至於讓我以和他結婚為代價吧,你是婦聯幹部,更應該明白這一點。”
文青覺得柳依紅說得很對。
文青說,“韓同軒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說你的作品都是他替你寫的。”
柳依紅的眼睛一下睜得很大。
“你說什麼?”
“老韓說,你以前的東西都是他給你寫的!”
柳依紅先是驚愕的一句話說不出來,接著就是一陣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文青,你是在故意氣我吧?”
文青說,“沒有,他的確就是這麼說的。”
柳依紅又是一陣冷笑,“沒有想到,姓韓的會是這麼無恥!”
文青說,“他說的不是真的?”
柳依紅說,“文青,你也是寫過東西的人,你認為這可能嗎?以前不想和他結婚主要是覺得他太窩囊,沒有一點男人味,想不到他這個人心理這麼陰暗,真是萬幸當初沒有因為一時的惻隱之心嫁給他!”
文青說,“其實,他對我說的時候,我也很懷疑,我想他是因為吃醋才這樣的,你也別生氣,幹屎抹不到身上去,你就權當沒有聽到過這些話好了,回頭我找他,看他怎麼自圓其說。”
柳依紅的身子在發抖,“如果別人這樣說你,你能不生氣嗎?”
眼淚在柳依紅的眼眶裏打轉,文青看著不忍心,心裏暗罵韓同軒的心胸狹窄和無恥。
柳依紅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她哽咽著說,“一輩子就結這麼一次婚,誰不想風風光光的辦個婚禮,可為了怕他受刺激,隻得悄悄的出去旅遊,想不到他還是這麼不依不饒的,還如此血口噴人!”
文青已經完全站到柳依紅這一邊,不停的勸慰柳依紅。
越勸,柳依紅就覺得越委屈,仍在不停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