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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將要結束的前一天,齊魯南早晨出門之前,給柳依紅賣了個關子。

“親愛的,下午別安排活動,在家聽我的電話!”

“明天就要上班了,我想下午去一趟單位。”坐在沙發上正在看一本詩集的柳依紅說。

見齊魯南要出門,柳依紅站起來擁抱了他一下。結婚以來,他們之間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禮儀,每次分手和見麵都要相互擁抱一下。每次擁抱的時候,都能喚起彼此心靈深處的纏綿和繾綣。

齊魯南說,“要不是單位有事,今天真是不想去上班了。”

柳依紅喃喃道,“那就下午早點回來嘛。”

齊魯南甜蜜又詭秘地說,“你下午一定要在家裏等我的電話。”

柳依紅問,“你這家夥,又有什麼鬼主意?”

已經走出去半個身子的齊魯南把頭轉過來,神秘地說,“現在保密!”

既然齊魯南下午有安排,柳依紅就打算上午去單位。臨出門的時候,柳依紅拿出來一個大大的塑料袋,裝了滿滿的一袋糖。她打算今天把自己結婚的事情告訴給大家。

柳依紅先去了沈院長的辦公室。沈院長說她來的正是時候,過幾天《七彩花雨》就要進京調演,讓她一起跟著去。

柳依紅答應了。

沈院長又問柳依紅的假休得怎麼樣,柳依紅就把自己已經結婚的消息告訴了他。接著,柳依紅拿出一袋糖和兩條專門給沈院長準備的好煙放到桌上。

沈院長自然是吃了一驚,一個勁的批評柳依紅不該這麼做,讓他連個表示祝賀的機會也沒有。

柳依紅說,“沈院長,我如果是個二十幾歲的黃花大姑娘,結婚一準請你當主婚人,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是低調處理比較好。”

沈院長用手指著柳依紅,“小柳啊,你可真是個古怪的詩人,總是給我來點出其不意的!”

沈院長又問柳依紅夫婿是做什麼的,柳依紅打著哈哈遮掩過去了,沒有把齊魯南的名字和職業說出來。

離開沈院長,柳依紅又挨個辦公室的給大家發了糖,說笑一番,就回了宿舍。宿舍裏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塵土,柳依紅打算打掃一下再走。她拿起抹布和拖把去了水房。孫麗也在水房裏,她已經知道了柳依紅結婚的消息,嘻嘻哈哈地向她道喜。

想起孫麗也是《七彩花雨》的演員,柳依紅就問,“你們排練的怎麼樣了?”

孫麗說,“別人都差不多了,就是苗泉還老是忘詞,也不知道他最近是怎麼了,掉了魂是的。”

柳依紅心裏一個激靈,許多不好的念頭一齊湧上來,嘴上卻淡淡地說,“是嗎?他不該這樣的!”

柳依紅的心事又沉重起來,她拎著拖把向宿舍走去。剛走到門口,她就呆住了。隻見苗泉正站在屋子的中央虎視眈眈地瞪視著她。一股酒氣撲麵而來。

“聽說你結婚了,是真的嗎?”苗泉用平靜而充滿憤怒的聲音問。

柳依紅慌忙進到屋裏,關上門,對苗泉說,“你聽我慢慢對你說。”

苗泉一把推開柳依紅,脹紅著臉大聲說,“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結婚了?”

“苗泉,你別激動,你聽我說。”柳依紅小聲安撫。

“幹嗎要小聲?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結婚了?”

“我是結婚了,可你聽我解釋。”柳依紅乞求地說。

一聽到這個消息,苗泉立刻就翻臉了。“啪”地給了柳依紅一個耳光,一腳把她踢到了地上。柳依紅不敢出聲,倒在地上呻吟著。苗泉見柳依紅沒有求饒的意思,就揪起她的頭發接著打。他邊打邊罵,最後竟嗚嗚地哭了起來。苗泉的哭聲很大,整個樓道裏都能聽到。柳依紅見自己的無聲已經沒有意義,也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爬起來披散著頭發跑了出去。苗泉緊跟了出來,他還在追打柳依紅,下手毫不留情。

聽到聲音的孫麗趕過來勸架,她質問苗泉,“你怎麼打人呀?”

苗泉大聲說,“我打的就是這個女流氓,她玩弄男人,不要臉!”

孫麗上前去拉苗泉,說,“不管怎麼樣,你一個大男人,這麼打一個女人,就是不對!”

柳依紅不說話,苗泉還在追著她打,邊打邊說,“你說,我為什麼打你?你說話!”

柳依紅什麼也不說,抱著頭縮在一個牆角裏。

苗泉還要追過去打,被幾個人攔住了。他們把苗泉拉走了,被拉走的苗泉不服,邊走邊破口大罵,“我讓這個女流氓給玩了,她說要和我結婚的,結果卻甩了我嫁給了別的男人!”

幾個人都勸苗泉,讓他消消火,苗泉又喊叫著罵,“柳依紅,你這個女流氓,你等著,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打鬧聲驚動了樓下的李大媽,她跑上來詫異地看著這一幕。聽著苗泉罵得那些話,她不相信是的看著縮在牆角的柳依紅。

孫麗把柳依紅攙回到屋裏,她擰了個濕毛巾遞給柳依紅就走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勸柳依紅,剛才苗泉的那些話讓她感到十分的意外和震驚。

不知在屋子裏待了多久,走廊裏的喳喳聲才平息下來。坐在床上的柳依紅慢慢地抬起了頭,她的臉出現在了書架上掛著的那麵鏡子裏。臉微微的有些腫,眼圈也有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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