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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通過這個方法,再一次對柳依紅一試虛實。

一個下午,打扮的光鮮亮麗的馮子竹驅車到了郊區的鋼廠。鋼廠的總經理楊國昭是馮子竹的中學同學。

馮子竹建議鋼廠請歌劇院搞一台歌劇。

在這件事情上,馮子竹是這樣計劃的:假如柳依紅沒和韓同軒又勾搭上,那麼劇院隻要把編劇的任務交給柳依紅,她勢必又要故伎重演去找周炳言,隻要她去找周炳言,一切就都好辦了,關鍵時候讓周炳言來個釜底抽薪,讓她身敗名裂。假如柳依紅已經又和韓同軒勾搭上了,搬出韓同軒來替她代筆,那她馮子竹就會使用老套路。你韓同軒可以為柳依紅寫詩寫歌詞,但能寫出來象樣的歌劇劇本嗎?一旦拿出的劇本不好或是延期了,她就會讓楊國昭毫不客氣的撤約,把柳依紅涼在半空中,讓她難受出醜。

馮子竹和楊國昭很熟,從小就經常一起打嘴仗。

聽了馮子竹的建議,楊國昭就說,“馮子竹你沒發燒吧,怎麼說出的話這麼不著調?”

馮子竹說,“楊國昭你才發燒哪,我說的可都是心裏話,想了好幾天才來找你的!”

楊國昭說,“歌劇那玩意誰看呀,一句話在台上哼哼半天,再說了,我們鋼廠是國企,現在日子也還湊合,又不積壓也不虧損,有那個閑錢還不如給工人發點福利哪,用不著整這些虛的。”

馮子竹說,“哎呀,楊國昭,你就幫我這個忙吧!”

楊國昭說,“怎麼又成了幫你,與你有什麼關係?”

馮子竹說,“實話說,是幫我一個朋友,她是編劇,但不能讓他們劇院知道這事是我在幕後策劃的。”

楊國昭有些納悶,“怎麼越說我越不明白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馮子竹沉思片刻,說,“我看你是在鋼廠待傻了,腦子都成了鐵疙瘩了,實話跟你說,我就是想幫一個朋友,讓她寫出一部象樣的歌劇來,隔行如隔山,行行有競爭,不寫出一部有影響的歌劇她就在劇院裏站不住腳,就會下崗,這回你明白了吧?”

楊國昭問,“我有點明白了,是不是就是捧角兒啊?”

馮子竹說,“有點這個意思吧。”

楊國昭說,“想不到,你還挺義氣的。”

馮子竹笑了笑。

楊國昭似是想起什麼,“直接寫你們公司不就得了,繞到我這裏多麻煩!”

馮子竹說,“我們是小廟,哪有你們名氣大,寫我們一準寫不出什麼名堂來,寫你們可就不一樣了,應該說你們是相得益彰!”

楊國昭笑著說,“那倒也是。”

馮子竹問,“怎麼,你答應了?”

楊國昭忙說,“我可沒說答應,替你捧角,讓我掏錢,我冤不冤啊?”

馮子竹笑了,說,“一切花消都由我來出,你們隻管出麵聯係就成,我捧了角,你們鋼廠楊了名,都不吃虧。”

楊國昭說,“天下還有這樣的好事,我該不是做夢吧!”

馮子竹說,“誰讓我好心呢,誰讓我一心想幫這個同學呢?”

楊國昭說,“我明白了,你這位朋友一準是個男的,快坦白,和他什麼關係?”

馮子竹說,“是個女的,叫柳依紅,是我大學的同學,你要點名要她做編劇,不過你不要跟她提起這件事的始末來曆,她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女人。”

楊國昭說,“老同學,你這是要做無名英雄啊,啥時候你能對我這麼好就好了!”

馮子竹對楊國昭含糊的微笑著,心思早已沉浸到自己精心設下的布局裏麵去了。另一個她陰毒地在內心竊竊私語:柳依紅,我就不信你會不咬鉤?隻要咬了鉤就別想再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