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愛屋及烏(1 / 1)

淩月住進了自己曾經的居所,那自然是適應得不得了,隻見他白天坐在院中品品茶撫撫琴,偶爾也會在晚間去那月輝亭中小坐,日子過得愜意而舒適。

而這淩路平為了能通過比試,在這五天裏,時時刻刻得繃著自己的神筋,加緊著修煉,隻為在比試的時候能順利入圍,真正的成為師傅的弟子,拜入這山門之中。

為了師傅,也是為了自己,他必須加倍努力才是。這樣的淩路平自然是讓淩月心疼的,每到夜晚,在淩路平睡著之後,便會偷偷得為其舒緩身上的疲勞,將自己的靈力一點點的輸入淩路平的體內。

於是,這淩路平的努力,加上淩月這樣的一個強加版的作弊神器的存在,隻這短短幾天,他的修為便已穩穩得升到了氣動初期,這在同齡人裏,當可算上得各中翹楚了。

而那崇崖亦是每天都會來到這月澈居找淩月,有時一呆便是一天,有時幾個時辰,總之日日不落,天天報道。

崇崖看著眼前撫著琴的淩月,心底從未有過的滿足感充盈在心田,他坐在一旁,眼角帶著愉悅,喝著清茶,看著淩月。

在他的記憶中,淩月從未為他撫過琴,今天來找他,竟然看到他手中抱著琴,他隻輕輕一問,淩月便帶著琴來到了月輝亭,為其撫上。

淩月心裏也是有他的吧,不然也不會如此。崇崖的裏底這樣想著,而這樣的想法一但發了芽生了根,再根除便是難上加難,亦可能再無可能。

隻是,真相往往都是殘酷的。

在距離月輝亭不足百米,淩路平端坐在樹蔭之下打著坐,他按照淩月都口訣,聽著淩月的琴聲,在他的帶領著之下,他的靈力順暢得遊走於四肢百骸,任督二脈也在這琴聲之中慢慢被打開。

雖然疼痛難忍,身上如萬千隻螞蟻在啃咬,但淩路平仍是咬著牙,堅持著,頭上的虛汗如注,身上的衣衫如淋了水般完全濕透。

即便如此,淩路平仍是端坐在那裏,不停得念著口訣,堅持著,隻為了自己有師傅,隻為了以後二人的實至名歸。

一個時辰之後,淩月的琴聲嘎然而止,他輕輕得收起了琴,淡淡得看了眼仍未從琴音走了出的崇崖,低低道:“今日便到這裏吧,我先回去了。”

說罷,也沒等崇崖的回答,直接緩步走向了淩路平打坐的地方,當看到淩路平臉色慘白得昏倒在那裏之後,淩月心下一驚,腳步也快上三分,衣袂飛揚間已然來到了淩路平的身邊,右手輕輕得搭在了淩路平的右手手腕之上。

還好,隻是疲勞過度罷了。淩月心下一鬆,收回了放在淩路平右手手腕上的手指,而後,動作輕柔得將淩路平抱在了懷裏,轉身打算離去。

“你徒兒還好麼?”淩月一回身,入眼的是崇崖那張有著關心的臉。

淩月念其掛念自己的徒兒,便難的得給了一個笑容,輕輕淡淡得對著他說:“還好,隻是太累了。”

“那便好,有需要盡管跟我說。”崇崖看得出來,淩月對自己的這個徒弟是真的好,要不是這徒兒年齡過小,他還真就懷疑這淩月一顆芳心已寄給那小子。

不過也好,隻要從他這小徒兒入手,怕會簡單不少吧?

“嗯。”淩月抱著淩路平朝著月澈居而去,對崇崖在態度上不免有些敷衍,隻是崇崖卻並不在意。

“我等下讓人送些藥材給你,都是補身用的,你這徒兒我看也太瘦,需要好好補補。”崇崖一但定了目標,便直接出了手。

既然這淩月對自家的徒兒關懷備至,他要得他的另眼相看,怕也隻能從他的這個徒兒身上下手,所謂愛屋及烏,淩月在不久之後,說不定便會對我好感備升,那攻下淩月的心也就指日可待了。

隻是,崇崖似乎並沒有想過,這淩月畢竟是男子,一個男子對另一個男子產生感情,那是難上加難,即便是愛屋及烏,有了好感,那也最多是兄弟之情,與愛情恐怖關係並不大。

然而,崇崖卻是不管,隻是日日獻著殷勤,噓寒問暖從未停歇,淩月倒是習慣了,這崇崖以前對他就極好,這樣也沒踩到他的底線,他尚可接受,淩路平還是個孩子,且師傅對他的態度一如既往並未改變,所以也就毫無感覺。

然因為崇崖的舉動,讓整個聖域的人都知道了這澈月居有了新的主人,而這個新主人非常得尊上的寵愛,儼然已經成為尊上眼前的紅人,是一個不可得罪的人物,隻是這紅人一詞如何解釋,怕也隻是心照不宣了吧。

淩月對此不予置評,自古以為,人心是最難測的,也是最不可測的,他們愛如何談論是他們的事情,與他無關。

淩路平還小,且天天隻關注自己的修為,自然也就對那傳言毫無反應。

那個少年聽到之後,心底陣陣刺痛,泛著酸味,竟躲在一旁哭過惱過,並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那謫仙般的人兒救了出來,逃脫那男寵之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