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之人提劍便刺,角度略刁,直直往少年的腰側軟肋而去,然少年也當真有些本事,隻見其在黑衣之人劍攻擊到之前,便已足下一轉,提劍一擋,往後退去,同時抬起右手,便朝著黑衣之人劈去,黑衣之人見狀直接以左掌相迎,二人一個對掌,俱同時往後退去。
這一退,便直接退到了這茶肆之外,待他們離開這小小茶肆之後,這間茶肆的老板才從一旁鑽出,心有餘悸得看著二人,猛搖著頭,而那婦人,仍是燒著茶,並無其他動作。
二人來到小樹林之後,那黑衣之人再次提劍迎上,臉上的表情更為凝重,神色帶著抹異色,手上的攻勢也更為淩厲,刁鑽,少年漸漸不敵,慢慢落於下風,然,黑衣之人卻沒有放過他之勢,仍舊加強著自己的攻勢,不停得攻擊少年,不多時,少年已然渾身是傷,鮮血直流。
黑衣之人的攻勢仍在繼續,少年已然隻有躲的份,無反擊的能力,隻堪堪提劍擋了又擋,身上的口子是一個個的多起來,少女終於再不忍心在一旁看,也提上自己的劍,加入了戰圈,然,少女的武藝當真跟黑衣之人不是一個等級之上的,隻幾招,便被打退,身上跟著掛上了彩。
這場戰鬥雖然說跟淩路平是稍微帶上點關係的,但也僅僅是稍帶的關係,所以淩路平也隻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喝著茶,看著戲,呃,是三人之間的打鬥。
說實話,這樣的打鬥,其實根本放不了淩路平的眼,因為速度著實仍是有些慢,在他的眼裏他們的一招一式均像是慢動作播放一般,令他不太舒服。不過,他也知道這就是修行之人與普通人之間的區別,所以,也就這樣淡定得看。
其實,他確實不太明白,那旁邊桌的青年為何會突然插手他與少女之間的事,且那黑衣之人一看便知是從血海裏遊出來的,帶著濃重的煞氣與殺氣。
在淩路平的神思飄遠的時候,那黑衣之人的主子,坐在一旁的青年,突然喊了停,黑衣人也不拖遝,直接一個回轉,便回到了青年身後,身姿挺直,周身除了一些塵土外,並不帶一點血腥。
黑衣之人不再攻擊之後,少女才走到少年身旁,二人相互攙扶著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在簡單的處理下傷口之後,少女再次站了起來,衝著一旁的青年,直接大聲吼道:“為什麼攻擊我們?”
“放肆,憑你也敢對主子無禮。”青年身後的二個黑衣之人同時出聲,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還是維護之情,他們的手已搭在劍柄之上,顯然,隨時準備著再打一架。
“媛妹。”少年倏得站了起來,直接一把扯過少女,狠狠瞪了她一眼,而後便對著作了揖,躬著身,朝那青年道起歉,“兄台,抱歉,我這師妹從小被我等嬌慣壞了,失禮之處,也請見諒。”
少年看得出來,眼前之人絕非平常之人,其穿著錦衣玉袍,雖為深色但仍可看出其衣袍之上精巧細致的做工,那袖口而繡之紋路,當真是巧奪天工。
其頭上一頂墨玉所製之發冠,俊挺帥氣的臉龐,其周身所帶之氣息,令其有股立於眾人之人的威儀,而能擁有這樣一件氣勢的人,絕對不是他們所能碰的。
“好說。”青年端著茶碗,笑得一臉從容,動作流暢優雅,賞欣悅目,一看便知非富即貴,身家不低,於是少年便更加的小心一些,生怕再惹出禍端。
“兄台乃真君子,我代媛妹向各位道歉,對不住了。”少年一個抱拳,先對著青年一年躬身道歉,再對著淩路平一個躬身道歉,動作也頗且幾分大氣與從容。
淩路平隻是對著他微一點頭,輕輕一笑,道:“沒事,以後管住些便是。”這句話,實再是再誠懇不過的話了,可見其心是多麼的善良溫和,然,少女可不這樣認為,先消退些的火氣,馬上被淩路平點燃。
少年自然也看出了少女的衝動,於是,馬上拉起少女的手,跟淩路平道了聲,抱歉。便直接扯著少女的手朝著北麵而去,動作幅度非常之大,力量也甚大,任這少女如何掙脫,都無用,隻能被迫被少年帶著離開,如若仔細看,還能看到因少年抓的力量過巨,少女的手腕之處都泛起了紅。
這閑雜之人離了去,淩路平自然是繼續品著涼茶,想著師傅,心道,要不,我悄悄回去次,看眼師傅再下出?
“小兄弟,你叫什麼?”突然一個聲音突兀得在淩路平的頭頂上方響起,淩路平一愣,馬上抬頭看去,卻不想直接撞進了青年如墨般黑亮幽深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