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綢輕飄的擂台之上,燭火搖曳,映襯著整個擂台更加的豔麗似火,此時台上正勇鬥著的二位青年已成剪影,在那擂台之上糾纏在一處,誰也不願讓一分,誰也不想退一分,打得甚是激動人心,也鼓動淩路平那蠢蠢欲動的心。
“平兒,也想參加?”不知為何,看著淩路平眼裏那躍躍欲試之勢,淩月的心裏便是一堵,有什麼東西正發生著質變,而淩月自己卻不自知。
“師傅,平兒從未與人這般纏鬥過,好想試試。”好想與他們交手看看。淩路平想上台,隻是單純的交手,單純的與人切磋,全然沒有想要娶那女子之心。
然,他卻未知,這擂本就是以娶親為前題而辦,上擂之人便是想娶那女子之人。
淩路平自己不覺得有何奇怪,但淩月的心裏卻已裏複雜難書,他雖然不明白自己一直平靜得心開始有些窒悶,也未深究那歸根結底之因。
“你可知這擂為何而打?”淩月一雙淡如水的眸子直接鎖上了淩路平那張盈滿戰意的臉龐,心思複雜難陳。
若是娶了那女子為妻,便也罷了。修行之人也未規定不能娶妻,他到真是忘記了,他的平兒已然十八,是到了想妻子的年齡了。
“不知,但應該不會是什麼壞事!”淩路平擺了擺手,想著大抵也就是那稱王稱霸之意。
“罷了,你若想去,便去。”淩月此時本就淡漠的臉色,此時已然降至冰點,周身也開始散發著森森寒氣,隻是淩路平卻是未所覺。
他的一雙眼仍隻是看著台上打鬥的二人,而就在此時,那不遠的高台之上,隻見一人高高躍下,手中長劍直指另一人之要害,那被指之心臉上一囧,鼻腔一哼,甩著袖子倒也十分幹脆得走下了擂台。
隨著那人的勝利,台下之人喧囂聲再起,那人提著長劍,開始朝著底下挑釁,而旁觀之人的喊叫之聲也越發響了起來,場麵一片吵雜。
淩路平嘴角輕輕一挑,眼底是滿滿的必勝之心,其足下一踩,整個人便如燕子般直接飄然而上,而後穩穩得落在了高台之上,瀟灑得轉了個身,朝著那男子微一點頭,沉聲道:“請!”
那剛才還落在了勝利喜悅之中的男子,此時臉上的表情卻是難看異常的,淩路平上台的這一展示,已讓他知道自己並不如眼前衣穿清雅卻華貴之人,再加上其內斂之氣息,強勢傲然之氣勢,他突然想直接跳下了台去,又免之後輸得過於難看。
“好~~”
“打~”
隻是台下之人在這淩路平上台之後,在沉默了幾秒之後,便直接又發出震天之響動,起哄著二人之戰,那剛起退意的男子此時已然成了騎虎難下之勢。
打,那便打吧。那男子臉色一緊,心下一顫,抬眼直接看向沉穩如鬆的淩路平。
“請。”
這心雖然膽怯,便麵上聲勢卻是要撐足,那男子左手一擺,右手提劍,朝著淩路平大聲回了聲,底氣稍嫌不足的‘請’字。
在這一聲請下,高台之下,眾人收了聲,沉靜得看著台上二人,而那男子直接提著手中之劍,腳下一踏,身姿如箭,直朝著淩路平而去,淩路平臉上輕笑一聲,足下隻輕輕一偏,便已輕輕鬆鬆得躲過了男子聲勢略大,攻擊力不足的攻擊,而後淩路平右手直接成掌,朝著男子的後背,輕輕拍了上去。
男子剛與淩路平錯過而過,而未反應過來淩路平的掌峰便已朝著他的背拍了下來,他心下一緊,足下拚命蹬了二下,右手更是揮著劍想要抵擋淩路平的攻擊,隻是,淩路平的動作異常快速,又哪是這區區凡人男子可避?
於是,那男子便毫無爭議得被淩路平直接拍翻在地,其直直趴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胸口發悶,背部火辣至極,他,右手一撐,慢慢將自己抬了起來,臉上已是一陣青白,此時,台下眾人才在醒悟了過來,剛才的勝利者已然落下了馬車,而後再次哄鬧而已。
此時,月已慢慢爬了上來,街景慢慢陷入黑暗,更讓那高高在上之擂台越發的襯得顯眼奪目,而在那映襯得豔火通明的擂台之上,更讓人視線無法轉移的卻是那輕鬆取得勝利的淩路平。
他,年輕略帶著青澀的臉龐之上揚著一抹輕淡的微笑,身姿如鬆,身上淡藍色錦衣包裹著其剛勁有型的身形,黑發隨風飛揚,讓其更使他如人間帝王般讓人無法直視。
在他的身後,此次招親之主角,打過一場的美女此時也已是臉露羞意得偷偷打量起神采飛揚的淩路平,心道,這男子不正是自己心儀之人麼,那俊俏的模樣,其身手又好,看樣子在整個大陸之上也是鮮有人是其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