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界之主說撲便直接衝著淩月飛身而上,然後在看到了淩月懷中的淩路平之後,直接在半空之中刹了車,急急停了下來,而後,便直接偏著身體,打量起淩路平。
淩路平此時還是個較為狼狽的模樣,身上的衣服帶著灰塵,與血跡,那灰蒙蒙的樣子也著實看不出有何出彩之處,頭發也是散亂著,一張俊邪英挺的臉龐之上也沾著剛剛與人纏鬥時餘留而下的黑灰與血漬。
這人是誰啊,渾身髒兮兮的,還敢窩在小月月的懷裏。那妖界之主越看淩路平,就越發的不滿意起來,要知道這淩月的懷抱可是他的專利,這天上地下,哪個敢與他爭的,偏偏這不知從何出蹦出來的傻小子,竟敢壞了這樣的規矩!
小孩子非常生氣,後果,不計其數。
“小月月,他是誰?”小孩兒一身雪白的錦衣飛揚,一雙大眼瞪了起來,小嘴嘟成了魚嘴樣兒,本就有些淡粉色的臉蛋兒,此時更是因為生氣漲成了豬肝色。
他伸出自己肥短略粗的手,指著淩月懷中的淩路平,一臉的責問,偏生還帶著一臉的不甘,仿佛正室抓到了夫君在外養著的小三兒一般,氣憤難當。
“曦兒,這是我的徒兒,平兒。”這小孩兒的脾氣當真是幾萬來均未曾改變,說是風便是雨,著頭讓淩月有些頭痛,所以,他剛剛皺眉並不是因為有強敵將至,隻是因為這小孩子將來,這又豈是一個亂字可解。
“你什麼時候收的徒弟,都這麼大了還要你抱,羞不羞!”小孩兒不依了起來,雙腳狠命得在半空之中跺了起來,指著淩路平一個勁兒的說著,也不管旁得人是如何想的,總之,他的心裏不爽快了。
淩路平被這小孩兒這樣一說,心裏也有些不舒爽,自己的師傅抱著自己有什麼問題嘛,憑什麼突然來了個小孩兒就想要跟他搶這樣的待遇?還有,聽這小孩兒的話裏話外的意思,好像跟自己的師傅非常之熟,這是為什麼?
莫不是他們之前就認識?淩路平的眉頭是真的皺了起來了,他知道自己參與進師傅的生活也不過短短十數載,之前的漫長歲月,他根本便是沒有來得及參與,就是連那崇崖也是不如。
思及此,淩路平的目光瞬間暗淡了起來,自己的師傅如果真的還有其他的發展可能,那麼自己應該如何是好?他現在已然可以肯定以及確定,他沒了師傅,定然是會死!
可是,師傅呢?當真是不確定,師傅一直是這般的清冷淡漠,雖說是一慣如此,然,說到底,他仍是有些不知足,他希望自己的特別的,師傅對別人冷可以,對自己,是否可以溫暖一些呢?
“曦睢,我的徒兒我顧著,有何不對?”看著這曦睢一臉責問的模樣,淩月心底也也有些不快,再感覺到了懷中淩路平那突然暗淡了的神色,更是從心底泛起一股不知名的煩悶,於是,對著這小孩子也就不那麼和氣,甚至是帶著些怒氣的。
“啊啊啊,小月月,你就為了個小屁孩子凶我,你竟然凶我~”曦睢本就不快的心情在淩月這樣的態度之下更是泛起了極度的怒意,他不依得在半空之中左滾右翻,全然一副真正的小孩子模樣,除卻其本身的修為之外,還真是看不出來這樣的一個受鬧的小孩兒,是一界之主。
在這樣的哭鬧之下,底下那隻一上來就睡了過去的四不象瞬時睜開了眼,而後一股子衝天的威壓直直而上,它抬起頭,朝著自己的主子看了一眼,直接一個飛躍,便穩穩得停在了小孩兒的身旁,而後,以一副母雞護仔的模樣,狠狠得瞪著眼前的淩月等人,將小孩兒護在了身後。
“淩月,他真的是妖界之主麼?”崇崖抱著九烈,身形微移,來到了淩月的身旁,看著眼前哭鬧不休的小孩兒,頗有些不確定的問,不過那四不象的威壓倒是被他直接忽略了過去,畢竟,嗯,不是一個等級之上的,也無可懼之處。
九烈其實也想問這個問題,因為那孩子除了會飛之外,當真是完全看不出半點至尊模樣,這樣的性格帶領著妖界,真的好麼?
不過,在那四不象的威壓之下,九烈這隻是築基期的修為就有些不夠看了,再加上其本身便是受了重傷未愈的情況,所以,更是不容樂觀,於是,很快他便已經冷汗淋淋,臉色從本來的淡粉,變成了全然的蒼白,身體也開始不住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