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散,晴空現,太陽當空,暖似春,微風徐徐,好一個豔陽兒天。
淩月浮於半空之中,俯瞰著腳底之下已然成了廢墟的百花之城,清冷的臉龐之上,嘴角兒微微一扯,眸底瞬時精芒急現,其黑如墨的長發肆意飛揚,淡青色繡著勁竹的長袍四散,其淡雅清俊的模樣,出塵清洌的氣質,仿若他便是謫仙,天神般的存在。
或許,整個現場唯有小孩兒知道那淩月何止是像那天神,其根本就淩駕於眾神眾仙的存在,隻是,淩月為人低調,並不張揚,根本不像那天帝一出門便是天仙開道,神明預告。
小孩兒想到那天帝便沒了好心情,他覺得那天帝的存在就是直接挑戰了人的底線,也直接鍛煉了他的承受能力。
淩路平抬著著,仰視著的浮雲半空之中的淩月,眼底透出一股化了實質的癡迷,站在他旁邊的崇崖看到了他這番模樣,眼睛立時半眯了起來,眸底暗沉。
一直道這淩路平對淩月的儒慕之情令人羨慕,卻不想,他對自己的師傅竟是抱著那樣的情愫麼?當真是天理難容,簡直就是亂了倫,混了輩份,而且最為關鍵的事,他現在與淩月日日相處,朝夕相處,本就感情極深,再加上他有意的加深那些許曖昧之味,那或許就真的水道了渠成,那他與淩月,就真的沒有了機會。
思及此,崇崖的眼底一陣暴風閃過,湧起了如海嘯般激烈的濤天怒意,不行,他必須要阻止了他,否則,便是真的晚了。
突然,整個空間一陣扭曲,氣流加劇,那如潮水般翻滾的巨大威壓一層又一層得迫向淩路平等人,修為最低的九烈已然昏迷了過去,崇崖見狀,直接將其抱了起來,將自己的真氣直接自他的背部傳了進去,以助其抵抗淩月的天仙級別的絕對壓製性威壓。
反而是毫無修為的胡天與楊家明二人,竟像是沒事兒人一般,直接立在屋頂之上,仰起頭,抬眼看著淩月,一派輕鬆悠閑之態。
小孩兒則是直接抬起雙手,直接立於眾人前麵,雙手成掌,張開,而後一道看不見的氣牆便直接將幾人團團圍住,雖然他是神仙之級的修為,可是在淩月這天仙之級的麵前,根本就是不夠看的,這差一個等級,便是天壤之別,雲與泥之分。
曦睢此時能做得便是盡量得讓那幾個級別低的人,好過一些,也免得這淩月做完了工作之後,發現自己的徒弟不好了之時將自己劈了的好。
淩路平竭盡了自己所有的能力,努力讓自己維持著清醒,雖然曦睢麵下的結界已然擋年最大部分的威壓,可是,作為隻是一個小小的元嬰之級的修行之人,在淩月這樣的級別麵前是真的完全不夠看的。
在此時,他才明白了自己與淩月有著怎麼樣的差距,他的心一陣的窒悶鬱結,雙手緊握,他告訴自己,總有一天,他一定要超越了師傅,好讓師傅直接被他護在他的羽翼之下,而不是他一直般在了師傅的保護之中
淩月對於他們幾人的想法,並在不意,隻是自己的徒弟一直要強,今天一過,怕是更是刺激著他拚命修煉的衝動,不過,現下確實也管不了許多,先將整個百花城恢複了再說。
隻見淩月輕輕將右手抬起,一股刺眼的紫光便從其手掌之中直接射了出來,而後快速得四散而開,雖是一閃而過,卻也像是彩虹一般,令人驚豔。
然,最為神奇的卻也並不止這些,在這紫光閃過之後,突然整個地麵再次發出了轟隆隆得轟鳴之聲,而後便是一陣陣的地動山搖,而後,那破裂的街道慢慢攏在了一處,那塌了的房屋也像是有生命一般慢慢站了起來。
就像那時光之機的轉倒一般,那一座座受了百鬼夜行的破壞倒塌的房屋,街道,樹木,高台等均自己慢慢爬了起來,碎裂成粉的柱子再次彙集於一處,那倒在地上的殘缺物件也直接飛躍而起,朝著自己身體的主要部分而去。
恢複這一切,仿佛便是一件最為簡單的事兒,就是讓這些已然被破壞殆盡,成了死灰之狀的物體,自己拚回了自己,自己找回了自己。
旁邊看著這一切發生的崇崖等人,皆是目瞪了口呆,雖說之前確實說是有辦法複原,但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當真是無法想像的,如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的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