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從遠處傳來了陣馬蹄之聲,頓時整個茶寮裏的人,都緊張起來,右手不自覺得放在了一直置於手側的刀柄之上,眼睛齊刷刷得朝著來人看了過去。
【師傅,好生有趣。】這是淩路平沒有遇到過的情景,他的嘴角輕輕勾起,眸底散發著點點晶亮的光芒,他執起杯,喝了口茶,眼睛卻是一直看著他們,看著這場有趣的戲碼。
【你呀。】淩月輕輕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奈,他看著嘴角帶著笑意,心情顯得愉悅的淩路平,心下不覺菀兒,這孩子說是長大了,卻還是帶著這小孩子的脾性。
“娘,那人生得真俊。”那靈秀的姑娘看著騎著白衣,急急而來的人,眼裏帶上了一抹名為癡迷的神色。
旁邊的婦人一聽,臉上的表情立時又緊張起來,一把扯過了自己的女兒,正色道,“嫣兒,你可是女子,怎可這般盯著一男子瞧。”
“好啦,知道了娘。”嘴上雖然是應承了下來,但那少女的視線卻仍是緊緊得焦灼在那人身上,一瞬也未移,直接旁邊的婦人再三提醒,才戀戀不舍得收回了視線。
淩路平抬眸,眼眸一掃,輕輕打量了這騎馬而來的公子一眼,隻見其身穿白衣勁裝,其剛勁有力的身形在這身衣服的襯托之下,更顯出幾分陽剛味,其眉毛略粗,眼裏帶著一股子剛毅,黑發以一藍色束帶束起,額頭黑色的碎發迎風而動,倒確實是個不錯的男人,怪不得那個小女孩會看上了他。
此時,他青年已然到了這茶寮前,輕輕一躍,便下了馬,轉眼打量了一下這茶寮的客滿的狀態之後,便足下一轉,來到了淩路平與淩月這一桌。
“二位兄台,可否讓在下拚桌。”青年指了指旁邊幾桌,而後臉上帶著笑意得問著,
淩路平這時才反應過來,這小小的茶寮本就隻有四張桌椅,其餘三桌,一桌子已然滿了員,另一桌也坐了三名大漢,還有一桌又是二個女眷,他的眼瞼輕垂,心裏有些不爽快,還真是的隻有他們這一桌,看上去最方便,也是容易拚的。
“好說,你且自便。”淩路平還未開口,淩月便不輕不淡得開了口,執著茶杯的手輕輕抬起,優雅又不失從容。
“多謝。”那白衣青年衝著淩月微微一笑,而後便朝著裏麵喊了一聲,將衣擺輕輕一撩,便徑自坐了下來。“小二,來壺茶。”
而那少女的目光一直跟隨著這青俊的男子,直到這時,才注意到了淩月,一時間,一顆芳心怦怦狂跳,心道,這世間竟然還有著如此出塵優雅的男子,與他一比,那青年當真就不算什麼了。如若,如若可與他結識,那必會是一段佳話。
她旁邊的女人見到自己女兒的這般模樣,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孩子雖說武藝不錯,人也是聰明漂亮的,可是唯一的缺點,便是愛想愛動,她抬眼看了看出塵絕世的淡青色身影,不覺得輕搖了下頭,這人,怕也是不簡單,等下恐怕也要提醒女兒,不可莽撞。
而其餘幾人見那白衣青年從容不迫的走進茶寮,又坐在那邊喝起了茶,心裏均不自覺得細細打量著剛剛已然略過了那對文弱之人,這人直接坐在他們那桌,是否當真不是有關係呢?
“稍安勿躁。”那清秀的男子見那粗莽漢握著刀柄的手越發的緊繃,目光一沉,便直接抬手拍上了他的後背,在其滿臉的疑惑下,他輕輕搖了搖頭,輕輕道。
而另一桌的人明顯要淡定許多,隻見他們目不斜視,隻是喝著自己手中的茶,仿佛對周遭的變化毫不在意,然而,這才是最危險的。
那白衣青年狀若不經意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眸色一沉,右手握著茶杯,指節慢慢泛白,心道,無論如何,他定會將此物送交原主,以了家父之願。
而一直關注著他動態的其他眾人,在看到了白衣青年下意識的動作之後,眼睛頓時一亮,心道,這次定是不會錯的,隻,不是說他是二人結伴麼,怎麼這才一個人?
而後,他們的視線仍是有意無意的輕輕掃向淩月與淩路平,因為,自己的情報絕對不會有錯,那麼,最有可能的便是這二人便是他的同伴。
“二位,可是去那越縣。”那白衣青年喝了口茶,抬眼看了看這二個出眾的青年,特別是他們身上所帶著的那股子出塵的味道,讓他覺得異常的順眼,想要與他們交好的想法,直接迸了出來,而後便是直接問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