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帶著譚思思回到馬車上的時候,淩月與淩路平均是在打座休憩,絲毫沒有看出有任何異狀來。
“二位神人,這便是那位姑娘。”一邊拉著譚思思上了馬車,一邊跟車內的淩月與淩路平解釋,隻是,這樣的語氣,與其幹巴巴的聲音,略有些違和之感。
譚思思依舊是一副嬌羞的模樣,縮在了長空的身旁,低垂著頭,從淩路平的角度看去,連臉都看不到。
“這是你的車,無須如此。”倒是淩月,清清冷冷得開了口,他端著茶杯,淺酌著,眉眼之間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淡雅氣質,加之其周身縈繞的濃烈仙氣,當真是謫仙之姿,仙人之態。
長空看著這樣的淩月,微有些愣神,而後便在淩路平帶著淡淡不悅得視線之下,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順便輕咳了一聲。
“這,總歸還是要以二位神人,為主。”以後的成敗,均是在你們二位的身上,不靠著你們,怎麼可以呢?長空的心裏已經開始想著,再次踏進這京都之後,開始了他的報複計劃以後,揚眉吐氣的模樣。
“公,公子,這你說,這二位是神人?”譚思思這時臉上的淺紅已然退了大半,微直了身子,便抬眼掃向了淩路平與淩月,當下便紅著臉兒,又低下了頭來,她想,這世上竟然還有這般出色的男人,果真是神人麼?
“是的,思思,這二位可是修行之人,厲害非常。”長空的手一直拉著譚思思的,心情是越發的愉悅,他看著她的眼底甚至是透出了些許曾經對著淩路平方有的柔情來。
這倒讓淩路平更加的放下了心,這長空一但移了情,便就當真與自己無關,等他的事情一完,他便不必再管他,當真是舒爽無比。
聽了長空的話,譚思思將自己的眼神再次掃向了淩路平與淩月,心裏卻是起了不一樣的心思,她想,如果當真是修行之人,是否可以為她改天順命,成就一番,而後回了自己家族,將那些個害過她的人,全部毀在當場。
她還未學會收斂,因此,她的視線之中帶著的這些個狠戾的味道,便直接讓淩月輕輕皺起了眉來,心裏有些吃驚,更有一些,情理之中的頓悟。
而淩路平則是非常喜歡她這樣感覺,因為在那皇宮之中,沒有這些個手段或心思,便是怎麼死的,或許都不知道了。
“思,思見過,二位神人。”譚思思在那樣的心思之下,便起了要與二位交好的念頭,而且看到淩路平與淩月這天人之姿,心頭更是如被貓爪一般,有些微癢,卻又說清為何如此。
總之,她的心思,已然從長空的身上,直接轉到了她眼前的這二個仙風道骨一身的出塵人物的身上,眼裏帶著隻有她自己才知道的意味。
“不必多禮。”還是淩月,清泠帶著空靈的聲音回了她,淩路平則是偏轉了頭,連眼角都未曾給她,顯然是對於她這樣的搭訕,心裏有些不悅的。
淩月自然也是知道了他的這些個心思,隻是,他這樣的性格,確實是做不出將人不理,直接晾在一旁的舉動的。
隻是,他這般的輕柔聲線,卻同時讓長空與譚思思心裏一軟,心道,這神人的聲音可真是好聽。
“神人,您說如何才可以將那災情的聲勢弄得舉國皆知呢?”長空的眉頭輕皺,語氣突然一變,略有些低沉,又無奈。
這是長空最近一直在思考的事情,既然定了計劃,可是,他這一路是直奔了那京都的,與那災區仍是有一段距離,又如何可以將那裏的真實情況,反饋給自己那個冷情冷心的父皇,還有讓他那皇兄擔了這罪名呢?
“嗬嗬。”淩月的嘴角輕扯了一下,淡淡的淺笑出聲,隻是暗晦未清得看了眼長空,卻是並沒有說話,一旁的淩路平在這個時候,偏轉了頭來,看向了長空。
“此事,說易也易。”淩路平直接開了口,這事兒本就是他與長空之間的承諾,與淩月無關,因此,這事兒,淩月是決計不會插手的。
所以,此前他已然想過,最直接的方法,便是讓那條已然失聯了很久的冰龍前去,嚇那老皇帝一嚇,而後製造些龍王發怒的假象出來,再讓當地的百姓也感受一下這冰龍之威,便一切都可水道渠成。
有的時候,這迷惑一詞,也是非常好用的。
“怎麼說?”長空對淩路平嘴裏的這個易字非常感興趣,當真提了精神,將自己的身體微傾了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