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蕭條,寒瑟難抑,枯樹成片,雜草叢生,陰穢暗藏,無一絲生機,而且,透著濃烈的詭異之感。
長空坐在這座近乎空無一物的庭院裏,眼裏寫滿了疑惑,這裏究竟是何處?為何這般陰冷,透著死一般的寂靜,明明那些個仆從來來回回得進出著這個院落,帶給他吃食,供他一切所需。
可是,為何,還是透著不對勁,這樣的感覺自他踏進了這座城開始,便有,現在住了二天之後,更甚。
淩路平究竟對這座城的人做了些什麼,為何會這樣?這些人畢竟是自己的臣民,畢竟也是同自己一樣的凡人。
長空越想越按捺不住,也越想越糾纏,氣悶,想找淩路平,卻被告知他不在,想找擎,也被告知不在,那麼,究竟誰在!
“嗬嗬,原來,在這裏~”一記陰邪妖魅的聲音自長空的身前響起,驚得長空直接倏得站了起來,右腳往後一退,抬眼看向來人,卻被其暗灰色的瞳孔震在了當場。
“你,是誰!”長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指甲也因此扣進了肉裏,他強迫著自己冷靜,不可慌,畢竟這裏是淩路平的地盤,應該,不會有事。。
“看不出來,你~”那人的腳輕輕得落在了地上,而後一個微閃,便來到了他的身旁,而後便圍著著他轉了一圈,發出一陣陣嘖嘖聲,“你倒還有幾分姿色,那人不要你,你跟了我,可好?”
說罷,這人竟然直接抬手就要伸向長空的下巴,驚得長空直接再次後退,躲了過去,他瞪大了雙眼看向了來人,暗暗思量。
此人一身藍衣錦袍,想來身份應是不低,再加之其這妖嬈而嬌媚的容貌,當真也算是一個絕色之人,可是,這樣的人,人品為何這般差?
更何況,自己是個男子,這人居然調戲一個男子?
“我是男的。”長空的眸色一暗,聲音微沉,冷冷得看著來人,表情冷硬,心情極壞。
“我知道,你是,男,的。”這人特別加重了最後的二個字,可是,眼裏的輕佻卻是越發的明顯,他踏著極優雅緩慢得步子,慢慢得靠近長空,嘴角一直勾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就在長空以為自己這次大概真的是逃不掉了的時候,一記冰箭自這藍色之人的身後射了過來,擦著他的臉頰,而過,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不淺的印子。
這藍衣人卻是不怒,隻是輕輕抬起了手,擦去了臉上的血跡,這才晃晃悠悠得轉過了身,看向了來人。
“我就說,你怎麼會不在這裏?”這人輕輕一笑,便已是滿身的風情,就連長空,都直接笑傻了眼。
這人,若是女子,那該是多麼的絕色非凡?
“青衣,注意你的本份。”擎的身形直接微閃,擋在了長空與青衣的中間,目光之中帶著明顯的殺意與冷意,警告之意,明顯。
“我的本份麼?”青衣的嘴角突然揚了起來,狂肆得笑了起來,甚至還抱著肚子笑了,擎冷著眼,立在一旁,隻是看著。
這,就是一筆爛帳,估計就是尊主來了,也算不清了。擎在心裏暗暗得想,當年,牽扯之人,確實過大。
“是的,再如何,你也是冥帝之人。”是的,這青衣是東靈的屬下,一個本來忠心不二,一心為主的屬下,隻是,在見了淩月之後,便是一切都變了。
他的眼,隻跟著淩月而走,他的心,隻圍著淩月而轉,而他的人,也是恨不得直接跟著淩月,即使,不是情人,就是仆人也是好的。
可是,偏偏,他隻是冥帝的一個仆從,一個屬下,並不屬於天界,更加不屬於那人。青衣的眸色暗淡,透著死寂與深邃。
“冥帝又如何?”一個隻知道愛著自己兄長的無聊男人。青衣的聲音之中透著不屑,還帶著明顯的輕視之味,他的嘴角一扯,右手輕輕一晃,而後看向擎,“告訴我尊主在哪裏,我想拜見。”
“你應該知道,你無資格見尊主。”擎的聲音再一次冷硬了起來,一個小小的冥使,也想見尊主,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是啊,我無資格。”可是,我愛著他。青衣有些無助得想著,自己愛著他,為何卻是沒有資格與他在一起,即使隻是服侍他,也是好的,為何不允?
“那你,又有何資格?”不過是一條小小的冰龍罷了,又有何資格?青年的眼角滑過一絲不甘,更是在冰龍的身上狠狠得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