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月的話,可能是世上最為甜蜜的情話了。
永世不棄,多好,連那蜜都沒這句話來的甜。
也在這時,淩路平才慢慢平複了自己的心緒,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異常的幼稚與可笑,他自然是相信師傅的,隻是偶爾,腦袋會轉不過彎來,心緒難定。
“師傅,我以後定不會如此。”淩路平反手抱住淩月,將頭枕在他的肩頭,聲音略有些發悶,卻堅定得道,“師傅,我隻是愛你。”
愛的連自己都快忘記了,所以,才會那般因為一件小事而心緒難定,才會害怕,才會驚恐。
以後不會了,隻要師傅仍將自己放在心裏,隻要師傅最重要的人那個人,仍然是自己,這便就足夠了,真的就足夠了。
“我也愛你啊,平兒。”淩月的聲音突然轉得極為柔和,沒了以往的清冷與淡漠,有的隻有綿綿的情意與濃至化不開的愛。
淩月連情話都鮮少說,這一次,卻說了一個愛字,愛啊,真的是愛,師傅當真是愛他的,淩路平覺得,就是現在馬上讓他死去,也可無憾,且幸福的。
“你們倒是尋了個好去處。”一道冷如似乎一抖便可掉冰渣的聲音自他們的身後突然響起,而後,長空那冷邪俊逸的身影便從一旁的樹蔭裏步了出來,其周身籠罩著一層極具危險的侵略氣息,仿佛下一秒,他便會出手,將眼前的二人,盡數折殺。
長空,不,魔尊,怎麼也不會想到,一直如冰山雪蓮般清冷出塵的淩月,會真的愛上這個小孩子,一個在他眼裏什麼也不是,沒有長大的孩子。
他其實早就已經追著淩月與淩路平的身後來到了此處,他聽著淩路平問的那些個蠢笨問題,心道自己便在一旁看著這什麼也不懂的孩子,如何讓淩月不耐起來的。
隻是,不曾想,他想要看的一點也沒有看到,不想看的,卻是盡數往他眼前堆,這讓他如何能不怒!
“與你何幹?”淩月其實從這魔尊隱於暗處之時,便已然知曉,隻是他不想理會,卻不想這廝到是自己忍不住,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不過,他的話,到是非常的不討人喜歡,至少,他不喜歡,用這般近乎指責的聲音來說話,是誰給他的權力,又是誰準了他在自己眼前晃蕩的?
看著淩月上一秒還透著溫柔濃情的臉龐,卻在下一秒,對上他的時候,直接變成清冷與淡漠,不,更冷,仿佛是一個不幹的人一般,眼裏並無半點波動,與起伏,有著的,大概也隻是那薄怒。
這也是因為自己擾了他與那孩子親近麼?
“尊主,我對你的心如何,你不知麼?”一句話,說得極狂,又霸道,可是,偏偏,他愛上的是淩月,一尊活了萬年,活的雕塑,所以,還是未能在他的臉上看到他想要看到的波動。
就好像,自己在他的眼裏,像一個跳梁小醜一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