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麗而迷醉的群舞終於在一陣陣壓迫的鼓聲中停止,在眾人還沉浸在剛剛那場所帶來的震撼,以及迷戀中的時候,一群身穿深藍長袍的道人,便突然出現在了大殿的中央,帶頭的,赫然便是那皇子緋空。
長空眯著眼,看了看臉上帶著自信而得意的笑容,眼裏帶著挑釁得看著他的緋空,心裏卻是一陣的冷笑。
他其實是看出來了,那些深藍色衣袍的男子均是修行之人,隻是,這些人比之淩路平當真明顯要弱得多,不止是他們那已經呈現老態的模樣,還有,便是整個人透出的氣度以及氣勢。
天壤之別,不過如此。
怪不得淩路平他們會是那般的自傲,這,也是有資本與底氣的。
不過,現在這份資本與底氣,也變成了他的。
而,那些剛剛已經對自己懷疑龍軒帝意圖的江湖人,顯然是沒有明白,此時突然出現在這裏的這些道人們的真正意義,他們以為,這又是另一場的表演,於是,便直起了身子,認真得看著他們。
“父皇,兒臣來遲,請恕罪。”雖然是計謀,但,戲也是要做全套的。緋空來到大殿中央,便直接朝著龍軒帝跪在了下來,行了一個大禮,而那些個修行之人卻是並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看著坐在座位上的眾人,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耐。
顯然,他們是比較想直來直往一下的,這樣的虛禮,當真令他們煩躁。
龍軒帝也不在意,他是知道這些個所謂的世外高人的,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自視甚高的模樣,不過,若非他們有用,自己定不會放過他們。
“無妨,緋兒你帶著這些人,是來做甚的?”做戲便要做那全套,龍軒帝直了直身子,抬眼看向緋空,帶著長年位於高位之人的氣勢與威儀。
“稟父皇,他們是方外人士,兒臣無意中得知他們身懷絕技,故特意帶來,想讓父皇品評一番。”緋空邊說邊用帶著刺的目光看向長空,似乎是在炫耀,也像是要示威,總之,充滿了挑釁之味。
不知為何,看著緋空與龍軒帝這樣裝模作樣的對話,長空的腦海裏突然顯現出‘幼稚’二字,是的,現在的他們,當真像是為了爭顆而糖,而暫時聯合起來的二個孩子。
“好,好,緋兒當真是有心了,那讓他們便表演一二吧。”聽了緋空的話,龍軒帝顯得十分高興,龍顏大悅,右手一擺,示意讓他們展示絕活,“也正好讓這些英雄一起品評一番。”
那些被他稱為英雄的江湖人,此時臉上的神色並不好看,因為雖然那些修行之人還沒有動手,隻是將自己的威勢壓向他們,他們便已然覺得心口壓抑,並帶著一股子令人恐懼的窒息之感。
這些人,不似武人,那是什麼人?
是的,這是他們心裏共同的想法,這些個威勢並不是內力所成,而是他們不知道的另一個壓力,可是,另一種力量,另一種威壓。
難道,他們是修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