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睜開眼睛,全身酸痛,提醒著自己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舅舅也全身赤裸地躺在季白身邊,提醒季白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不是夢。季白掀開被子,自己赤裸著身子,滿地是撕碎的衣服。
這時,舅舅也緩緩睜開眼睛,翻過身,摸著季白咬破了的嘴唇。“季白,你醒了,你這嘴唇疼不疼?上點藥吧。”從床頭櫃裏拿出一管藥膏。
季白有些抵觸地翻身,光潔的後背對著歐陽景恒,他還是不太習慣一個大男人對自己太過於親密,雖然兩人昨天晚上已經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歐陽景恒一臉的尷尬,隻剩下那個摸過季白嘴唇手的動作。“舅舅,你回房間吧,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要讓爸媽知道。”季白又平靜地說,既然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能做的也隻有接受。
“我們……”歐陽景恒試探性地想問。
季白臉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舅舅,你放心,經過昨天晚上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舅舅還怕我跑了不成?”季白的睡衣已經被撕裂得不成樣子,不能穿了。季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隻好光著身子在衣櫃裏重新再拿了一件衣服,穿上,遮住了季白昨天晚上步滿全身噯昧的吻痕,歐陽景恒欣賞著季白如牛奶般又白又滑的身體。
歐陽景恒也掀開被子起床,撿起地上的衣服,很快地穿上。“這倒是,那我回房間了。”
季白看著床上那梅花狀的一灘血,發呆了一會,揉揉自己疼痛的頭,這才把染了血的床單扔到房間洗衣機裏。
季白看著自己手腕上戴著的紅繩子,把它摘下,放到床頭櫃麵上。這是齊天樂送自己的第一份禮物,情侶紅繩。早在他把所有的真相都說出來後,兩人就不可能在一起,一開始他選的路本身就是錯的。
本來他是真的想和安漠櫻好好在一起的,如今又發生了這樣的事。齊天樂說過要用這條紅繩綁住他,不過現在應該再也用不著了。
很快就到了周一,季白要返校了。
季白在食堂的冰櫃裏選飲料,突然看見了剛要走進食堂的安漠櫻,季白多拿了一瓶飲料。
安漠櫻還是那件唯一看起來有學生樣子的那套衣服,季白聽說安漠櫻變成了好學生。按時上課上晚自習,不曠課不逃課。他有偷偷問過齊天樂的前女友陳笑笑,陳笑笑說,安漠櫻戒掉了煙和酒,也不再去酒吧夜店了。
季白突然就想起了,安漠櫻曾說過一句悲傷的話。我終於成為了你想要的人,可你始終不屬於我。
在食堂門口,季白把手中多買的一瓶飲料拿給了安漠櫻。“安安!你要買水嗎?正好,我多買了一瓶飲料,冰的,給你。”
安漠櫻本來不想拿季白飲料的,但看著食堂那麼多人,要排隊,還是接過了季白手裏的飲料。“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