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樂坐在教學樓的天台上,劉海遮住了齊天樂的眼睛,齊天樂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一陣微風吹過,把齊天樂的劉海吹起來。齊天樂的五宮並不是長得特別出眾,隻是上了大學,氣質是比高中好了很多。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自認沒有陳源俊好看。陳源俊大大的眼睛,仿佛會說話般。
該死!怎麼又想起那個人了?齊天樂咒罵道。他討厭這樣的自己,放不開,舍不下。還記得,在聖哲高中高一教學樓天台,自己要跳樓,是陳源俊安慰他。也是從那個時候起,齊天樂就知道他對陳源俊那滿滿的情意。
齊天樂手裏緊緊捏著一張被揉得皺巴巴的一張紙,那是一封信,一封最後陳源俊寫給他的信。上次小女孩說的話,他雖然認為是瘋話。但又想求證,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從櫃子裏找出陳源俊寫給他的信,又從抽屜裏拿出高中,陳笑笑讓他傳給別人的字條。陳笑笑讓他傳的字條,他索性扔在課桌下。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保留下來。
齊天樂對比,陳源俊和陳笑笑兩人的字跡。意外地發現兩人的字跡竟然是一模一樣的!不,雖然兩人的字跡是一樣的。但這又能代表什麼呢?說不定隻是巧合呢,對,一定是巧合,齊天樂這樣安慰自己。
他愛的陳源俊,才不是那個高中他討厭的陳笑笑呢。
齊天樂的來電鈴聲,打斷了齊天樂的思緒。是一個陌生手機號碼,齊天樂接起。
“你好。”
“我是安漠櫻!陳笑笑同宿舍的同學!齊天樂!你現在能過來學校的操場一趟嗎?陳笑笑跑步暈倒了!我一個人背不動她!”電話裏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
齊天樂手裏的兩張紙掉在地上,齊天樂都沒有發覺。
“好,我現在馬上過來。”
掛掉電話,齊天樂把掉在地上的那封信和字條撿起來,折疊好,放到上衣的口袋裏。
齊天樂趕到了學校的操場,陳笑笑暈倒了,安漠櫻扶著她。把陳笑笑放到自己背上,背到學校的醫務室。
在自己背上臉色蒼白嘴唇也發白的陳笑笑,齊天樂想起當初陳源俊醉酒時,他也是這樣背著陳源俊,陳源俊還吻了他。
陳笑笑畢竟是女生,肯定比陳源俊還輕。陳笑笑和陳源俊的臉突然重疊,齊天樂甩了甩自己的頭,想把自己腦海中這奇怪的想法給甩掉。
齊天樂把昏迷不醒的陳笑笑,輕輕地放在學校醫務室的床上。
齊天樂和安漠櫻在醫務室門口的椅子上坐,齊天樂的手有些冰冷。“漠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安漠櫻坐在椅子上,嘴唇有些發白,似乎被自己的閨蜜陳笑笑的突然暈倒給嚇到了,手也不停地顫抖。“笑笑說要一起跑步,比賽誰跑得快。我跑得比她快,我正想嘲笑她,跑得沒我快。誰知一回頭,就發現笑笑已經暈倒在地上了。”安漠櫻小聲抽泣起來。
安漠櫻一個人背不動陳笑笑,又不知道該找誰幫忙。思來想去,突然想到了齊天樂,陳笑笑的前男友。雖然兩人已經分手了,但好歹幫忙一下,應該也可以的吧。於是,安漠櫻從陳笑笑的身上找到了手機,把齊天樂的手機號碼輸在了自己的手機上,撥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