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瞪小眼”的曖昧遊戲在國慶節之後就無疾而終了,和它莫名其妙的開始一樣突然。周圍如常,沒有人記得,隻有我,在達班長靠近時,有一點點的期待,再伴隨他離開時變成失落。
準備期中考試了,我們學校高一有24個班別,每次大考都是全部打亂順序,也要把桌子移位,去掉同桌的位置,把一個課室等距分割成“5*9”的格子塊。“刺啦、刺啦”的拉桌子聲音分外刺耳,我就走出外走廊,趴在欄杆上看不遠處的足球場,想到了一些往事,所以分外出神。就連達班長站在我身邊許久了,也不知道。
“想什麼呢,小路?”我聽著這聲音,一激靈,才發現達班長站在我左邊,也看著足球場的方向。我看著他的樣子,由恢複了一開始的姿勢,很自然地吐露了剛剛想到的東西:“我想起,初二的時候,我和一位初二轉過來的插班生玩得很好。當時,他很喜歡一個女生,女生卻誤會了我和他的關係。那個晚上,他就坐在那裏一直喝酒一直喝酒,都快醉了。我勸都勸不了。我想去找那個女生,他拉住了我,不給我去。但我真的很自責沒能好好解釋清楚。他們最後也沒有在一起。”說的時候,我用手指了指漆黑一片的足球場,那邊什麼也沒有。但是,我卻分明看到了一個醉醺醺的男生拉住一個很著急的女生,另一個女生看著這個情況,很生氣地走了。中間的女生拽不開手,隻能坐下來,任由男生靠在肩膀說胡亂說話。達班長沒有打斷我的話,隻是把頭轉過來看著我,微蹙著他的濃眉,問道:“如果我喝醉酒了,你也會去安慰我?幫我嗎?”我覺得他的問話不著邊際,側著頭看了他一眼,說:“會呀。”達班長聽了之後,眉頭更緊了,我莫名感受到有一絲怒氣在他身邊縈繞。達班長吸口氣,一字一頓地問:“為什麼?”我心中的不解更深了:“為什麼?我們是朋友呀,幫你很正常吧。”
達班長聽了之後,沉默了幾秒鍾,我又轉回去看黑漆漆的風景。突然,達班長把我整個人掰過來麵對著他,然後鬆手,看著我的眼睛說:“以後,不要隨便到一個喝醉酒的男人身邊,那樣很危險!”我盯著他看了許久,才吐出幾個字:“可是,你們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你們。”達班長很無奈地說:“你不能把自己的相信輕易轉化成信仰,喝醉酒的男人很危險,你的這種做法很危險。知道嗎?”看著那麼認真的達班長,我雖然不知道他口中的“信任”和“信仰”是什麼關係,但還是點點頭應了:“哦哦,我知道啦。”
“恩。”說完,達班長轉過身去繼續看風景了。我也慢動作般轉過去,但這個風景又有點不一樣了。
那個晚上,達班長麵對不喑世事的我,滿滿的無奈。但現在想起來,我仍感激他的不揭穿和溫馨叮囑,讓我往後的日子裏學會了怎麼樣不讓自己陷入一個難堪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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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感情會無疾而終,但記憶仍有他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