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失敗。
君悠悠就想不通了,明明是期有岸難得主動一次,為什麼等到她積極回應,他就不肯再老實配合了呢。
回到二十八歲的君悠悠在床上撲騰打滾,捂著被子大叫。
她不就是嫌棄期有岸吻得程度不夠,不夠深不夠巧,於是,便扣著他的後腦勺打算切身教學了?
雖說君悠悠的個人經驗有限。
但是相比期有岸這隻雛鳥,她絕對可謂之嫻熟了。
或許也不是她的技巧問題,更不是期有岸的羞澀心理,全是李隊長的錯。
對,就是李隊長的錯!
明明陽光明媚,空氣清晰,蟬鳴風聲皆是曖昧的韻律。他們相擁,睜大了眼睛,深深凝視著彼此無限接近的容顏。
就在這時,李隊長走了出來。
他興許是為了透口氣,嘴上叼著香煙,兩手還拍打著口袋尋找打火機……
然後,李隊長一扭頭就發現了在警局門前上演驕陽之下現場激情的男女。
香煙從他口內掉了下來。
李隊長的表情如同活生生吞下了一隻電燈泡,眼球幾欲脫離原本的位置。
“期有岸!我要以欺辱未成年少女罪名逮捕你!”
李隊長火冒三丈地尖喊,眸底閃過的神色一半不可思議,一半酸澀嫉妒。
不過,君悠悠沒記過的話,好像是在李隊長發聲前,期有岸就被她的熱情嚇得高舉雙手,以投降的姿勢拒絕自己墊腳堵唇的示愛……
等到半路殺出個李隊長,期有岸幹脆就推開她,近乎狼狽地趔趄奔走。
好像君悠悠是欲求不滿的野獸一樣。
是他先動口的好不好!
為何一副慘遭她強迫的可憐相?
更何況,君悠悠她確實不是未成年了好不好!幾次重生疊加起來,都算不清究竟有多大歲數了好不好!
再者,從生日的角度上,她也沒幾個月就滿十八歲了。
女孩子本來就早熟,接個吻罷了,大家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嗎?
肌膚相親的那一刻,她又太過專注了,忘記審視期有岸的神情,會是羞澀,投入,迷醉,還是震驚了。
可惜來不及二度嚐試,當天晚上,君悠悠入夢之後,再清醒而來,就回到二十八歲了。
如果在她幾天機會,說不定就能將期有岸這隻童子狗攻陷了。
再來一次,她一定要把他拐上她家的席夢思,以柔軟的,溫暖的,高品質,高技巧的水準強迫他成為她的人……
話又說回來,意識服務器真不夠體貼的,光顧著破案,完全不給人感情發展的餘地。
縱然君悠悠的身體仍舊是十八歲的女孩子,也完全不介意與期有岸進一步發展。
畢竟管莉也是十八九的時候與君鍾清私奔的,要不然,哪裏來的君悠悠?
身為愛情結晶的君悠悠就是如此誕生的,她不可能去否認自我的存在。
想必媽媽應該不會介意唯一的女兒也步上自己的後塵吧。
大概……
君悠悠噗通翻坐起身,將被子披在腦袋上,就露出張巴掌大的小臉。
纖細的手指緊緊揪著被子,隱隱約約的,還在回味的激動之餘,瑟瑟發抖。
君悠悠表情變化多端,一會兒猙獰的奸笑,一會兒嫵媚的嫣然,一會兒羞赧的垂眸,一會兒茫然的呆滯……
半晌,君悠悠似有所感地一抬頭,猛地撞見管莉歪著脖子目瞪口呆的樣子。
臥室內有短暫的死寂,呼吸也不聞,靜謐得詭異……
母女倆相顧一息,片刻後,不約而同地失聲尖叫。
“媽!“君悠悠把自個兒埋進被子,臀部還撅著,整一鴕鳥的姿態。”你怎麼進我屋也不敲門呐!”二十八歲的她像個孩子委屈地聲明個人隱私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