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有些心虛,轉回頭看著前麵的車窗,忽視那道強烈的目光,“走吧,回家。”
傅斯彥聽到她說“回家”兩個字,心裏不由有些開心,因為這兩個字多麼美好,尤其是從她的嘴巴裏說出來……
回去的路上,安然突然隨口一問:“上次在酒吧裏欺負我的混混,你把人家怎麼了?”
“嗯?”傅斯彥疑惑地看向她,笑道:“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
“……我就隨便問問。”
“倒也沒做什麼,隻是找人給他一頓教訓罷了。”
安然默,隻是一頓教訓,那個混混怎麼會怕到現在,就連現在見到自己都怕得渾身顫栗?
其實傅斯彥沒說,他的教訓方法是先給他一頓毒打,讓他皮開肉綻,等他上快要好了以後又再打,讓他的舊傷在裂開,等他要好了以後,又繼續打,就這麼周而複始,持續三個月,最後才罷休。
當然,對於他來說,這已經算輕的了,要是當時那個人再把安然傷得重一點,說不準他會把他的手腳砍下來,撒上鹽,不讓他的傷口愈合,讓他每天都處在痛苦之中。
回到家,在難得吃了一頓“家宴”之後,安然回房間上床睡覺了,不過手機突然響了,當她看到來電顯示時心突然裏有些緊張。
猶豫著,最終還是接起。
“安然,你欠我一條命,還記得嗎?”吳漾直接開門見山,那沉靜而又充滿磁性的聲音透過手機屏幕傳來還是讓她的心不由一顫。
她暗自鎮定了下才道:“所以,你想讓我做什麼?”
一陣冗長的安靜之後,他開口:“如果我說,我想要你,你能做到嗎?”
“……”安然語塞,她怎麼也沒想到,吳漾大半夜打開,提出的要求竟然是這個?
“做不到?”冷嘲的聲音響起。
安然回過神來,平定下慌亂的心情,繼續不動聲色道:“不就是陪你一夜,有什麼做不到的。”
“我要的,是一輩子。”對方聲音裏有些惱火,似是為了安然誤解了他的意思,但又好像不是。
安然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道:“那你要不要直接殺了我抵命?”
話音剛落,對方就掐斷了電話,安然略顯無辜地眨了眨眼,顯然,她又惹著他了。隻是,她說的是真的,並沒有開玩笑啊,說真話也生氣?
幾天後,早上七點,xx酒店裏,安然站在1203號房間的窗前,望著窗外繁興的街道,她拿出手機發出了一條信息:
現在過來吧,1204號房。
收起手機,她走出房門,望了眼隔壁緊閉著的房門,她詭異一笑,穿過長長的走廊,轉角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位送餐服務員,安然眼疾手快地幫她扶住餐桌。
“不好意思,我沒看路。”那名服務員率先開口道歉。
安然笑笑,看了眼餐車上的豆漿,“這是要給1204號房送的餐嗎?”
服務員微微錯愕,不解她怎麼知道的,安然解釋:“我和她是一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