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又壯著膽子問:“紫晴,你和季師兄進展到哪一步了?”
丁曉曉拍案而起:“莫非季紫晴你對季師兄霸王硬上弓了?!”
宋暖擔憂:“不會吧?季紫晴你勇氣可嘉啊。”
季紫晴無力與她們抬杠,起身拿了換洗的衣物進浴室。
“我洗澡了。”
片刻之後丁曉曉不甘心開口:“到底是哪一種情況你倒是先給個說法再洗澡啊……”
“閉嘴!吵死了!”季紫晴終於從衛生間裏怒吼。
“……”三人默。
已進入十一月份,天氣預報說這幾天會降溫,結果昨天剛說,今天就降了7、8度,足足凍壞了一批人。
請客事件後的一周,季新涼因為有工作上的事要忙,沒有在A市。
季紫晴那天上課的途中,一邊和大神微信聊天,一邊走進教室,最後當她聽到上課鈴響放下手機時,才悲催的發現她不上心跑錯了一個音樂進修班,然更悲催的是,她好巧不巧的,被點了名。
果真應了丁曉曉那句話,和大神交往真的把她這一生中的運氣全部用光了。
依稀記得老師說:“沃爾塔瓦河的特色在於不斷重複主題及變奏……那麼這種重複的節奏表達了什麼?”
季紫晴一臉茫然,結結巴巴地說:“重複……重複……呃……就是……為了強調論證,讓辯題更加清晰明確……”
季紫晴的話說完,雙方都沒明白。這是一個感性藝術和理性藝術的碰撞。
老師正色狀:“那麼,你覺得這個曲調適合運用在什麼地方?表現什麼樣的情緒?”
季紫晴小聲說:“適合做鬧鍾……”
老師滿臉黑線:“你課後留一下。”
季紫晴生平第二次被留堂,第一次是被淩彥害的,第二次是被季新涼害的。
果然,都是一些禍害,季紫晴想。
當所有學生邊走邊笑著看她最後一眼離開後,季紫晴被老師叫到前麵,麵黑板思過。
沃爾塔瓦河(La Moldau)是選自斯梅塔納交響詩《我的祖國》。作曲家以細膩委婉的筆觸,刻畫了沿岸秀麗的風光,描繪了捷克人民的生活習俗,以獨具一格的音符傾吐了對祖國的深沉的熱愛……愛……
季紫晴有些眼花了,眼珠轉了一圈瞟向寫在黑板右上方的一欄獎勵生名單上。
淩彥的名字赫然在那上麵。要是這張獎勵名單也貼在上次她和淩彥被罰站的地方,淩彥看著自己的名字罰站,會不會很諷刺?
季紫晴一副專心致誌的研究模樣,讓嚴苛的老師終於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於是說:“今天就這樣吧,你可以走了,下次注意。”
季紫晴茫然,乖巧地點頭:“哦。”
心想,下一次我應該不會再見到你了。
被老師放回去後,季紫晴邊走回宿舍,邊和丁曉曉通電話討論今天的倒黴事件,順便罵了她一句烏鴉嘴,說什麼什麼成真。
最近,B大的校內論壇又開始吵得厲害,季紫晴猜測應該是因為天氣冷了的緣故。
同學們一怒遷怒,諸多以前的不滿紛紛浮上水麵,好比,學校的澡堂熱水時不時中斷,好比,寢室裏的網絡極其不穩定。其中某同仁發的一貼最為精辟:“同學們別吵了,現在總比舊社會強。
有地方住不用吹西北風,宿舍冷了就多穿點!再不行讓你娘給你寄床厚被子。
澡堂嘛,冷熱水交替可以促進血液循環,湊和一下吧,反正病了醫務室的藥也不用花太多錢,雖說那開的感冒藥從來沒治好過人,不過大家年輕不怕,大不了就是肺炎。
斷網了就去實驗室或是學院的機房裏上,而且又不是一直不能上去。
舊社會的人都那麼活過來了,照樣建立了新中國,我們這點算什麼?!忍過冬天就好了。”
丁曉曉在寢室裏裹著床單義憤填膺:“這日子沒法過了,我都凍瘦了。”
“凍也能凍瘦,你倒是給我們說說你是怎麼凍瘦的。”白芷瀏覽著網上的帖子一邊心不在焉地問她。
“抖肉抖瘦的。”